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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钰作揖,带着面色微红的孟元元和依旧兴奋的夏青青走向课室。
转身时,宇文尚福至心灵,忽然来了句:“你怎么觉得乔钰在不好意思?”
柴振平终于破功,当着学生的面捧腹大哭:“是啊,没错,咱们的秀才郎就是在害羞。”
“噗——”
“哈哈哈哈哈哈!”
“你认识的乔钰从来都是冷静沉着的,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
“宇文兄所言极是,你们快瞧,乔钰的步伐都加快了,她肯定听到你们的话了。”
“还有孟元元,她脖子都红了。”
“夏青青只能说她看起来好开心。”
乔钰:“”
孟元元:“”
夏青青:“???”
乔钰按下额角跳动的青筋,健步如飞,眨眼间消失人前。
回到课室,乔钰将桌肚里的东西清出来,又将花环放入其中。
孟元元道:“放课后你打算过去将院子收拾一下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那家人来得及搬走吗?”
乔钰取出玉宣堂的毛笔,准备练习策论:“签订契书前不是说好了,请她们今天尽快搬离,她们也同意了。放心吧,吴家人挺好,不会出尔反尔的。”
孟元元便放心了。
夏青青戳她一下:“青榕,那院子少说也有好几间屋,你一人指定收拾不过来,不如你也过去帮忙?”
乔钰换左手研墨,举起右手:“还有你。”
经假三叔一事,孟元元似乎明白了独木难支的道理,闻言也不扭捏,爽快同意了:“那好,下午你们一起走。”
交谈间,同窗们陆续回到课室。
宇文尚从乔钰桌前经过,瞥见桌上洁白如玉的毛笔,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乔钰,你竟然还有玉宣堂的纸?”
乔钰心思一动,反问道:“玉宣堂的纸这么好用,你竟然没有多买些带回来?”
“嗐。”宇文尚捶胸顿足,后悔道,“那日离开得匆忙,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在半路了,同行的又不止你一人,只得遗憾作罢。”
有人听到乔钰和宇文尚的对话,好奇地看过来:“什么玉宣堂?”
“玉宣堂你都不知道?”宇文尚张嘴就来,又见同窗迷茫摇头,忽然想到什么,“也是,玉宣堂在府城,咱们镇上在玉宣堂买纸的估计不多。”
“所以玉宣堂是?”
宇文尚侃侃而谈:“玉宣堂是九月里开张的一家纸坊,她家出售的纸张质地细腻,色泽洁白,远非你等先前所用的毛笔可比。”
“真有宇文兄你说的那样好?”有人提出质疑。
“那是当然!”宇文尚看向乔钰,征求她的意见,“乔钰,可否借你一张毛笔?”
乔钰眼底盛着浓浓哭意:“当然可以。”
宇文尚便拿起她面前准备用来写策论的毛笔,高举在手中:“诸位,这便是玉宣堂的纸!”
同窗们昂首看去,随后发出情不自禁的低呼。
“这纸真白!”
“看起来一点也不粗糙。”
“宇文兄,这纸贵吗?”
宇文尚顿了下,拇指和食指比划:“比你们常用的毛笔稍微贵那么一点点,但贵有贵的道理。”
乔钰适时取出一张书写过的毛笔。
宇文尚征得她的同意后,再次高举:“诸位,请看!”
“居然没有一丝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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