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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竹还想说什么,碗里被夹了一箸香菜,仿若臭虫的味道直往云竹鼻子里钻,云竹嫌弃地把碗推远:“你不知道我最讨厌香菜了么?”
“不知道。”月蕴溪淡道。
云竹才明白过来意思:“……好好好,我闭嘴。”
鹿呦还想知道是什么比赛,但显然,云竹不会说了。
她小口吃着菜,和着好奇,都吞进了肚子里。
最近吃得很少,相应的,胃口也变得很小,吃到胃胀,鹿呦再塞不下什么菜,借口去卫生间,在园林里晃了晃。
在锦鲤池边站了片刻,想回去,不知道那条是回包厢的路。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侍应生,想问路,结果才开口说了句“不好意思”,对方就从怀里拿了包鱼食把她给打发了。
于是没办法,她只好站在原地一边喂鱼一边等下一个过路人。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到耳畔。
几乎没用几秒,她就分辨出来,来的人不是路过的服务员,而是月蕴溪。
转身看过去,朦胧的路灯光像一片薄纱,柔软地飘荡在夜色里,被来人轻轻撩开,让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你怎么也出来了?”鹿呦故作自然地问。
“来找你,感觉你会迷路。”月蕴溪语气很平静,将直白的话说得比她还要自然。
也就意味着,她清楚地知道她会出来乱晃,了解她是个路痴。
鹿呦微怔了一下:“……大家都吃完了么?”
停站在她身边,月蕴溪看向她手里还剩有半袋的鱼食,“等你喂完再回去,差不多就结束了。”
“……哦。”鹿呦将信将疑,总觉得月蕴溪是在迁就她,但她不认得路,也不太想在此刻又把两人关系弄得暧昧不清,没说什么,扭过身,心不在焉地撒了一把鱼食。
“你要不要喂?”她微侧过身,递去手里的袋子。
月蕴溪伸手接过。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月蕴溪的指尖剐蹭过她的指节。
被蚊子叮咬的地方,隐隐泛痒。
鹿呦收回手,在微微凸起的红疙瘩上掐了个十字,默默地看月蕴溪喂鱼喂得抠抠搜搜。
那一池的鱼被她时有时无的喂食钓得团团转。
安静的氛围与时间,慢节奏地漾在水面涟漪里。
像是过了很久,但可能只有一两分钟。
月蕴溪问:“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鹿呦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哦,有,钟奶奶让我带话给你,叫你劳逸结合,别把身体熬坏了,什么都没身体健康重要。”
月蕴溪近乎是乖顺地应说:“好,记着了。”
顿了一下,她追问:“那你呢?”
最后一点鱼食撒落下去,鱼尾摆到水面上,水声哗然,盖住了那一下急躁的心跳,与她回答里的微颤。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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