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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又气又好笑,右拳轻砸在他肩头,“花粉过敏又不是真的对花粉过敏,你这是理解缪论。”
“在我这里,一切可能性都要杜绝,尤其是开花的。”覃斯越说,路过矮墙围起的枇杷树时,他很不客气地对着身姿摇曳的它们说,“你们如果开花,一样扔远远的!”
余年被他突然严肃的架势逗得伏在他肩上,咯咯笑着肩膀抖个不停。
霸道得有些不讲道理了,可很喜欢很喜欢是怎么一回事!
白舟年要去国外的消息,余年是从穆晓晓那里知道的。
穆晓晓在电话里问他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时候,余年抿着唇角,略顿了顿说不清楚。
“你也不知道啊。”穆晓晓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惜,“好突然,虽然吧,我是不太理解学长为什么回国弄这么个工作室,但听到他说要离开就挺舍不得的,这次走了以后怕是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我感觉他好像是不打算再回国了。”
余年听着,没有搭话,但心里一阵一阵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最近有没有时间,学长走之前咱三一起聚聚,非得再宰他一顿不可。”穆晓晓的情绪变换的很快,已经听不出还有不舍的意思。
此时卧室的门把转动了一下,余年的视线循着响声看过去。门被推开,覃斯越出现在外面,他端着半杯白水,一只手里捏着个透明药盒。
余年看着他走进来,注意力被转移,没有很快回答穆晓晓的话。
“余年,你听没听我说话啊!”穆晓晓在电话那头突然拔高音量,很不满地冲他吼了一声。
“哦,好......”余年仓促应了一声之后,很快意识到不合适,又改口说:“再说吧。”
担心神经大条的穆晓晓听不出来他不想去的意思,余年重新补充了一句,“我可能没有时间,你们去吃,单我来买。”
穆晓晓不情愿,叽里咕噜还要说话,被余年敷衍搪塞了几句后匆匆挂了电话。
两人谈话的内容围绕的是白舟年,余年虽然没说什么,但不知怎得,当着覃斯越的面心里有点虚虚的。他冲覃斯越咧开嘴,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吃药吧。”覃斯越说。
“好。”余年一改往前一提到吃药就苦大仇深的模样,笑嘻嘻地捧着掌心到覃斯越面前,等他把药倒在上面。
覃斯越很配合地把几颗药放在他手心里,又把水杯递过来。
余年没有接,药扔进嘴里,覆住他的手背把杯子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水。喝完之后,濡湿的唇瓣顺势在覃斯越的手背上蹭了两下,留下半圈水渍,然后抿唇挑眉看着覃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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