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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你今夜动身先行回去。”
“可主子您的安危……”
“无妨,料她应不会选在此时下手。你且回去告知谢序安,让他后日过来便是。”
“是。”
*
橘宁县。
“到了到了!”
正值晌午,闻溪兴奋地招呼车上几人,“下来吧,当心脚下。”
她一把拭去额尖密汗,正要叩门,屋里的孟玉兰早听到动静,踩着风火轮、忙不迭地疾跑过来开了门。
孟玉兰激动又欣喜,拉过闻溪的手,眼眶一热,“小闻回来啦……”目光一转,正欲去寻江樾舟的身影,余光忽地扫到一旁多出来的好几张陌生面孔,“这是……”
闻溪介绍道:“这位是我请的厨娘,虞柠,这两位是阿柠姐的娘亲和外甥。”又一边牵驴进门,一边道:“先进屋罢,日头晒得很。”
虞柠并未急着跟上,她朝孟玉兰客气地行了一礼,“婶子安好,我三人是柳家村人,这几日初来,恐得叨扰婶子了。”
孟玉兰愣神片刻,似才搞清状况,把手一摆,和蔼笑道:“嗐,客气甚。”
又禁不住打量起眼前之人。她身着一身泛白的粗衣却不显鄙陋,气质娴静温婉,约莫双十光景。柳叶眉弯弯如新月,看向人时,如这初夏的微风,徐徐而不张扬。
热情招呼几人进门后,孟玉兰才调转视线,急急去寻江樾舟。
“樾哥儿……”话未落,泪先流,她禁不住哽咽,“我这几日担心得……幸好幸好,你平安无事回来了……否则我如何向你娘交代……”
江樾舟蓦地出声冷冷打断她,“我是生是死与她何干。”
“樾哥儿,你……”
孟玉兰抹了抹泪,还欲再劝,在瞧见不远处走来的人时,忽地顿住了,奇道:“谢郎中?”
又登时眼睛一亮,急忙扬手招呼,“当真是谢郎中!太巧了,我家樾哥儿出了趟远路,刚到家,我这正担心他身子呢,谢郎中便过来了!”
在她说话的当口,江樾舟也跟着转身,与来人视线相接,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来得果然巧。
闻溪领着虞柠三人进了正堂坐下,见孟玉兰和江樾舟迟迟不进来,又听见外头有声响,正要出门去看,两人便进来了。
不,三人。
后头还跟着一名男子。
“小闻,这位是谢郎中。”孟玉兰介绍道,“谢郎中,这位是樾哥儿的夫人。”
谢郎中?
他们前脚方才到家,谢郎中就“恰好”过来了?
闻溪眼皮一跳,径直望过去,怎么也没料到这位神医如此年轻,看起来约莫才二十六七。这年纪,跟江樾舟很是接近……
身量修长,眉眼俊朗,浑身却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恣意风流来。这般形象,闻溪实在难将其与“神医妙手”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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