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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贺兰月闷闷的吐出一句:“好像还真有点不愿意。”
“你不是说吃饭聊天氛围不错嘛?”
“是不错。”
贺兰月抬头,左边脸颊有一块被压出来的红,有点垂头丧气道:“感觉他人很好,但是可能有点不喜欢我吧。”
合着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贺兰雪连劝的意思都没有,给柯嘉文也使了个眼神,对贺兰月二十多年头一回的感情事业完全不管了。
等俩人回了房间,柯嘉文接着贺兰雪脱下来的外套:“你真不管她?”
贺兰雪笑的不行,回头看他一眼,看见柯嘉文皱着眉,脸上隐隐有些担忧,知道柯嘉文就贺兰月一个女儿,事事都忍不住提前给贺兰月摆平让她好舒舒服服一生,但别的事情都好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管的。
她伸手揽着柯嘉文,靠着他的肩膀:“小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时怎么认识的?”
怎么不记得?
学校里遇见的,当时贺兰雪已经工作好几年,回校参加活动,开车不小心撞了柯嘉文的自行车,柯嘉文年轻时候脾气很不好,回头一脚踹到贺兰雪的车头上。
贺兰月坐在车上都给看愣了。
俩人就这么认识,三天不到就领证结婚了,孩子生了之后还处于甜蜜恋爱期。
贺兰雪有些疲倦的下巴靠在柯嘉文肩膀:“小文,这个孩子有时候过的太顺,你管得了一时,能管她一辈子吗?”
柯嘉文不舍:“我不能,你也不能吗?贺兰家也不能吗?”
贺兰雪闷闷笑:“可以,但是你舍得让她一个人?总得有个人陪她是不是?”
柯嘉文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叹声气,承认贺兰雪说的话。
贺兰月回房间,一觉睡醒到闹钟响,她得去上班,躺在床上赖了一会,住家保姆听见她房间没动静过来敲门,贺兰月蒙上被子又睡了个回笼觉。
住家保姆都习惯她从小到大赖床的毛病,直接开了门,把她今天要穿的衣服从衣帽间里收拾出来放在床上,床头倒了温水,开窗帘,窗户,一套下来又让贺兰月睡了十分钟。
实在到最后的点,保姆站在床边,轻轻拉下贺兰月脸上蒙着的被子,温声哄道:“月儿,该上班了。”
被子拉下去,露出贺兰月的脸,她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被窗户外面的光刺的眯了眯眼睛,人还没睡醒,视野清晰的瞬间,她无意识的伸了个懒腰。
贺兰月爱赖床,没有起床气,从小就这样,上学的时候喊她,那时候还没有分化,软着身子往人怀里钻,趴着起不来,被柯嘉文用胳膊夹着就去洗漱。
这个过程中会醒。
一般大早晨雇工就能听见贺兰月没心眼的笑声。
她懵懵的坐起来,保姆把水递给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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