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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知意平常很喜欢收集各种好看的水杯,所以选择做一个陶瓷杯。这陶艺的步骤听店员讲解起来很容易,但真正上手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揉泥倒还好,只需要把泥巴和水分均匀,呈一定方向揉开就可以了。可当把揉好的泥巴放在铁转盘上,机器启动,她的手却怎么都没法使之成型。
要不维持一秒就塌掉,要不好不容易坚持了几秒,她想用手再把形状弄好看点,才碰上去就又瘫倒。
偏偏店里顾客很多,店员根本忙不过来,舒知意也不好意思喊来再问一遍。
转头却发现江栩淮面前的泥巴不知何时已经成型,机器也停了下来,显然是做好了准备等着下一步装饰。他懒散地垂着手,眼角噙着笑看着她。
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舒知意用干净的手腕蹭了蹭鼻尖,心虚地逞强:“我这泥巴……不怎么听话。”
江栩淮用下巴微点,认可她的说法,温声询问:“要帮忙吗,让你这不听话的泥巴听话些。”
舒知意敛起视线,犹豫了片刻,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栩淮起身走近,绕到舒知意的身后,从背后松松地圈住她,然后手心握住她的手背,慢慢地扶着她的手给泥土拉胚。
他俯身挨在她的耳侧,不时地出声提示哪里该力道轻一些,声音不轻不重地回荡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让舒知意不自觉地屏息,呼吸艰难。
距离实在太近,舒知意的大脑中断运作,鼻尖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耳后麻了一片,整个人晕乎乎的。
“二位别动。”
店员忽地从外间走来,拿着一个白色的拍立得半蹲在他们面前,笑着说,“店里现在在搞活动,给情侣可以免费拍张照留作纪念。”
舒知意刚想拒绝,耳边传来江栩淮礼貌的回应。
“好,麻烦你了。”
她没再动,僵直着后背静静地看着镜头,却感觉身侧的人不断挨近,将原就所剩无几的空间再度拉近,他的下巴似有似无地靠在她的颈窝,惹得她睫羽乱颤。
下一秒,江栩淮喉间溢出浅浅的低笑,声线闷涩带着些许沙哑。
“舒知意。”
“你可比小猫可爱多了。”
—
晚餐是江栩淮定的位置。
是一家西餐厅,开在g酒店的顶层,从窗边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太阳已经落山,傍晚的余晖虚虚地浮在天边,晚秋的黄昏把整个边际变成了橘红色。
耳边放着旋律悠转的轻音乐,舒知意落座后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日暮笼着一层金边,把她的身影完完全全地兜住,此刻的她好像有了形状,光赋予而来。
前菜是法式焗蜗牛,舒知意嚼了一口,抬头说:“也不知道陶瓷烧制出来会不会和装饰完的样子差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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