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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玳在隔壁的小花房里。
弘晳答应过她的。赫舍里氏的事情不会瞒着她。
弘晳在外头和赫舍里氏说话,苏玳就悄悄坐在小花房里听着。
这会儿人都走了,苏玳却还没从里头出来。
她说不上自己的是什么心情,反正,和听赫舍里氏说话之前的心情是大不一样的。
那些看戏旁观吃瓜热闹的心思早就没了,心里沉甸甸的,不大安乐。
这样的事,苏玳不许人都听。弘晳留了李固在跟前,苏玳一个人都没留,全都叫她们回去了,她一个人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走出来,一双通红的眼眸就对上了弘晳的眼。
弘晳的眼睛也是红红的,两个人都是一怔,随即对视着就都笑了起来。
又都很快收敛笑意,互相望着。
弘晳过来扶着苏玳坐下,给她预备的椅子上垫了厚厚的褥子,外头用冰丝稍稍垫了一层,坐久了也不会热。
“哭什么?”弘晳摸摸她的脸,“爷好好的。又没死。”
“余室存说了,怀着身孕不能哭。小心以后瞎了。”
苏玳嗔他:“你就会吓唬我。”
“你的眼睛也红红的。”她松松抓着弘晳的手腕,“你别伤心呀。”
弘晳就笑了:“爷不伤心。别瞎想。”
苏玳勾着他的手指尖,一双明眸中含着藏不住的潋滟水光,她轻声说:“弘晳,我们是至亲夫妻。”
她甚少这样喊他的名字。成亲以来都是从未有过的。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又软又甜的小果子。
哄的弘晳的心都软了:“嗯。当然是至亲夫妻。”
“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对我说实话。”
苏玳轻声说,“你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也是穿越的?”
“是不是康熙三十一年来的?”苏玳左思右想,就觉得太子病重的那个节点是转折点。
弘晳没有性情大变的时候,他从小就这样。苏玳想了许久,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而弘晳又这么自然,要不然,他就是和她一样,是胎穿的。
弘晳是真叫苏玳给逗笑了,曲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当然没用什么力气,不叫她疼的。
弘晳眉目温柔:“玳玳是希望我是穿越的,还是希望我不是呢?”
苏玳摸摸自己的额头,伸手去捏他的手指:“没有希望。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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