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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停住,只回了半张侧脸,与沈姝隔了近十步距离。
沈姝张了张嘴,发现要说的话难以启齿却又十分要紧,只能改口道,“殿下,我只能对您一个人讲。”
还未等萧玦回应,她又谨慎地补充,“且必须现在就讲。”
这模样像极了刺客诱骗刺杀对象。刑部尚书怒喝,“大胆,耍什么花样!”
拿刀架着沈姝的士兵也非常有眼色地将刀逼近。
脖子一紧,感觉到了刀锋的冰冷,沈姝吸了一口气,不敢动了。又安慰自己;萧玦的下属们都如此谨慎干练,是好事。
萧玦被沈姝脖子上的刀吓得不轻,紧走两步,又生生克制住。他掩饰自己的表情,强行在脸上扯出悠悠浅笑,笑出酒窝,而后重新迈步。
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放开沈姝,萧玦闲庭信步一般,走到沈姝面前。
随着他走近,沈姝忽然发现,他衣裳的左胸口处,有一片浅粉色的胭脂,染花了繁美的银紫孔雀翎纹。
想到这胭脂是如何染上的,沈姝忽然耳朵有点发烫。又想着堂堂靖王何其高贵,这胭脂如此碍眼,该如何提醒他擦去?
正想着,阴影笼罩过来,沈姝抬头,撞进萧玦含笑的凤目。
萧玦笑着掐住了沈姝雪白的喉咙。
萧玦笑得越是迷人,越是要杀人。有所耳闻的陈家人已吓得发抖,被卡住咽喉的沈姝丝毫不怕,因为她感觉得到,萧玦避开了她的要害,且根本没有用力。
萧玦低头望着沈姝,笑容带着几分威胁,“可知欺骗本王,会有什么后果?”入手的皮肤细腻柔滑,萧玦心如擂鼓。
还是先解决陈婉的事罢。沈姝放轻放柔了声音,“小女子当真有要事禀报。”
萧玦得救一般松开了手,侧身而立,是一个屈尊就顾且听一听的姿态。
他比沈姝高出一个头,沈姝不得已,攀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她有身孕,你备一顶轿子给她。”
非是沈姝以德报怨,实在是……无论如何,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何况陈婉受了如此大的惊吓,只怕有小产的风险,再被岑敬这样对待,万一一尸两命,到时候萧玦什么也查不到,岂不是前功尽弃?
萧玦注意力完全不在她所说的话语上。随着沈姝靠近,她独有的清香沁入萧玦鼻中,气息又直往他耳朵上扑。
比方才更要命。萧玦觉得此刻自己才是那只兔子,想逃却不得。
想得,亦不可能。
萧玦整个僵硬,好在沈姝很快退开了,而后一脸诚恳地看着他。
做不出表情,萧玦木然吩咐岑敬,指了指陈婉,“她是重要人证,小心别死了,备一顶轿子。”
轿子陈府多得是,岑敬很快安排好。沈姝又被刀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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