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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歌舞厅,舞女们穿着旗袍在台上风情摇曳,美丽妖娆,下面的看客们纷纷拍手叫好。
朱爷在里面喝的醉醺醺的被小厮扶出来。因为这两天沪善盐号股票上涨的事情,证券交易所一直都没开门。
上面的那位要他想办法,他哪里能想到什么办法,这老天爷让他涨谁能阻止的了?
小厮放下朱爷去不远处叫黄包车,他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面前突然多了好几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朱爷眯着眼睛看过去,面前全是重影,酒精麻痹下他根本看不清面前站着的是谁。本来这几天心里就憋了气没处撒,眼下被挡路更是怒不可竭,当即就发作了起来。
“瞎了狗眼了,敢挡我的路,知道我是谁么?”
面前的人影动都不动一下,朱爷更火了,摇晃的上前要动手,
“给我让开,听见没有?都聋了啊!”
可惜,手还没碰到面前的人,就被制服住了,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压着走。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嘴里仍在骂骂咧咧的。
小厮叫了黄包车,一过来就看到朱爷被几名警察压着上了警车,心里当即暗叫不妙,在原地踟蹰了几秒,然后想起什么,焦急的上了黄包车走了。
朱爷被带进警局后直接被关了起来。周京煦和警长过来时,他正躺在监狱的地上呼呼大睡。关押他的监狱在最里面一间,没有窗户,终日晒不到阳光,潮闷阴湿,桌上只放了一盏煤油灯,微弱的火光照亮了这间牢房,亏他还能睡的着。
警长看了狱警一眼,狱警拿出钥匙开门进去,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
“朱金,醒一醒。”
朱爷本名就叫朱金,因为这个名字他没少被人当面背后的笑话,直到自己管了证券交易所之后,这些人才对他客气了起来,叫他一声朱爷。
地上的人毫无没反应,倒是呼噜声大的一声盖过一声,甚至还咂巴了两下嘴。
警长不耐烦的摆摆手,狱警立马去外面拎了一桶水进来,兜头就往朱金身上浇。刺骨的冷意激的他一下子转醒,睁眼后看着面前的一切,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抹了一把脸,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旁边狱警的声音响起来,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朱金,清醒了没有,看清楚你这是在哪!”
朱金看着黑黢黢的牢房,面前站着的狱警,还有,周京煦!他终于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哪了。他立马爬起来想往警长和周京煦的方向去,被狱警对着膝盖窝踢了一脚,他受了力趴在地上嗷了一嗓子,老实了。
朱金趴在地上,脸上神色痛苦,开口道:“警长,周少爷,你们这是不是搞错了?我犯什么事了吗?”
警长伸手挥了挥四周,这监狱的味道到处都充斥着腐烂和恶臭,他掩鼻坐下,对着牢房里的朱金开口,
“前不久的一桩交易所职员遇害案,现在已经查清了,凶手就是你,朱金。”
警长说完话,朱金明显抖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躲闪,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矢口否认,
“警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干嘛要杀我手下的职员呢,您也看到了,因为这个职员的死,交易所那几天一直被流言蜚语所扰,我还一直向警察局施压赶紧抓到凶手,怎么可能是我呢!“
他说的倒是合理动容,但他的表情没有逃过周京煦的眼睛。
一个人无论做了什么事,当被拆穿时,下意识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警长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交易所确实好几次都打电话要求尽快结案抓铺凶手。但说朱金是凶手的可是周京煦,应该不可能有错。
他想到下午时,周京煦身旁的小厮阿二来到警局,说是交易所职员案的凶手已经查到了,就是朱金,所以他才立刻派人去把朱金抓回来。
他一时也说不准,把视线看向周京煦。
朱金也知道这件事关键就在周京煦,当即梗着脖子狡辩道,
“周少爷,我朱某自问没有哪里得罪过你,你说我是凶手,抓人拿赃,你有证据吗?
周京煦没急着回答他,手指摸了下面前的桌子,看了眼,一层灰,他有些嫌弃的皱了下眉,还是忍着洁癖坐下,然后慢悠悠的开口,
“别着急,你说的证据我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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