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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话音一落,温乔对着她抬起视线来,她眨了眨眼,纤丽的眸子微微一转,纤浓的睫毛弯翘。“当然是给他一个教训啊。”温乔细细柔柔地道。说着,温乔脚下一踩,车子滑了出去。“嘭!”“嗤拉——”车身碰撞的沉闷声响后,是刺耳的摩擦声。侧视镜边角与线条流畅的车身接触,在光洁的表面刮出一道印痕。地下车库内尖锐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在刺耳的声音之后……车身的整半边儿被划了。作者有话要说:不靠谱朋友裴砚亲身教学,热心提醒您——朋友千万个,人品咬一口温乔看着那一道长长的划痕,学着先前副驾驶座的女人,尖着嗓子道,“欸,刚刚不小心。不好意思嘛。”“……我靠!”林锦被她这举动震得不轻,半天才哆嗦着嘴唇问道,“不是,你丫真喝醉了?我说你是不是忘记这地方——这破地方是没监控,外面有啊!”温乔晃了她一眼,红唇一弯,眼角眉梢都漾着笑意。她还挺漫不经心地耸了一下肩,“忘了。”就这无所谓的语气,听着就毫无真诚可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吗,voiturenoire,目前全球独此一辆。这里可就咱俩,出了事儿都不用筛人,现在想挡个车牌都来不及了。你顶多死不承认是故意,钱还得赔。”林锦悲痛地捂了捂眼睛,被温乔举动炸得肩膀抖了抖,“我要是车主,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你千刀万剐了。”“我当然能理解这种恨之入骨的心情。”温乔翘了翘唇角,低头拨弄着储物箱中的东西,“毕竟今上午,我就特想把这个嚣张玩意儿千刀万剐了。”“姐妹儿,你能不能先看看车再爽?你有没有想过这得赔多少?”林锦翻了个白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怕个鬼啊,”温乔单手支颐,冷笑着眯了眯眼,轻嗤了一声,“之前他不挺拽嘛,差点撞到我也不道歉,丫让人撒钱的样子多牛逼啊。”“等气消了你一定会后悔的,”林锦抿了抿唇,她拍了拍温乔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叹息道,“我收回之前的话,我觉得你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温乔报完仇后心满意足,一句劝都没听进去。她甩开林锦的手,纤眉一挑,轻呵了一口气,“那照你这么说,他可得比我心疼。”“没救了你。”林锦摇了摇头,直咋舌,“你丫就是疯了,您可醒醒吧,迟早有你后悔的。”温乔满不在意,翻出便签和签字笔。她拨了拨鬓角的发丝,俯身在便签上飞快地写下一串联系方式。然后拉开车门,贴在了车子的前窗。显然温乔也没有逃逸的意思。用之前那女人的话来说,负全责呗。温乔动作干脆利落,看得林锦啧啧称奇,“你转性了,这么大方?”“您操这闲心干嘛?又不用你赔。”温乔笑一声,报完仇神清气爽,“要不咱俩约个spa?”“你自个儿不心疼,那就随意吧。”林锦耸了耸肩,“走着啊。”林锦这种自己姐妹儿谜之财大气粗的错觉,一直持续到温少池的电话打过来。“哪儿呢,祖宗?你赶紧给我滚过来。”温少池上来就简单粗暴,他要是在这,林锦估计这里会变成家暴现场。“你是嫌我事儿不多吗,祖宗?刚回来就给我添乱,你把人家车擦成什么样了?你这车技是被狗吃了吗?”温乔和林锦正在水疗中心,香薰和精油的气息幽微又缠绵,伴随着轻柔的钢琴曲,催人入睡。温少池声色俱厉的几句落下来,两人的睡意瞬间被驱散。听完自家哥哥近乎咆哮的灵魂三问,温乔毫无愧疚心地跟林锦做了个口型,“我刚刚留了我哥的电话号码。估计车主要赔偿了。”“牛逼,”林锦恶狠狠地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你就不怕你哥杀过来削你。”温乔在林锦震惊的视线里,继续跟温少池彪戏,“哥,我这不是昨晚跟朋友熬了一宿,今天有点迷糊了嘛,怎么说来着……对,疲劳驾驶。我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楚楚可怜,万般委屈。“啧,真假。”林锦对着温乔精湛的演技,唇角抽动了一下,“你少听她瞎说,她就是故——”话还没说完,温乔抬手就去堵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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