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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小闺女儿。”梅若给丈夫介绍:“孩子听话又懂事,学习特别用功,是个好苗子。”
“在祁家住的还舒适吗?”祁华甄短暂打量,以家主的身份开口关心:“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跟我们说,不用拘着。”
这位叔叔摆在台面上的温柔和客气,却让敏锐的叶伏秋莫名有些垂了情绪,微笑摇头:“都特别好,谢谢叔叔。”
“站着干什么呢。”刚刚还在对她说情话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叶伏秋突然抖了一下,回头对上祁醒的目光。
祁醒走近她,擦过身边的时候知会她:“去阿慎身边。”
说完,他走到祁华甄身边拉开椅子坐下,吊儿郎当打招呼:“祁董晚上好啊。”
“没我妈使唤,您这几个月都胖了。”
祁华甄似是习惯大儿子这副腔调了,不冷不热地斥:“你也是又欠收拾了。”
祁醒弯弯嘴角,没说话。
“人齐了,咱们赶紧动筷吧,别等菜都凉了。”梅若招呼着一家子人,特别看向叶伏秋嘱咐:“这阵子你叔叔都在家,不用太客气,跟我怎么样你就跟他怎么样。”
叶伏秋点头,余光等所有人都吃了东西,才慢慢动筷夹菜。
祁家一家四口的饭桌话题到与平常人家差不多,基本都是些家长里短,祁华甄提起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家里的事,梅若陪着聊,两个儿子基本不说话。
叶伏秋想着,或许是因为她在,所以才不会聊什么涉及重要商业机密的事。
想到这一层,碗里的饭好像又变多了一倍,难以吃完。
因为祁叔叔在,她更不能浪费,叶伏秋夹起一大块使劲往嘴里塞,咀嚼无味。
一家人团聚,保姆帮忙拿来了好酒,走到易慎这一侧倒酒的时候,叶伏秋摆摆手,不能喝也不敢要酒喝。
意料之外的是易慎也没要,“不喝了。”
祁醒看了眼全程低头逃避喝他对视的叶伏秋,淡淡偏眼,一口喝了半杯酒。
饭酒过了两轮,祁华甄看了眼两个儿子,跟自家夫人提起:“这几天中大机械的老总老是要约我呢。”
“中大机械……刘同军吧?”梅若回忆:“上次一块吃饭,他带着他家那小女儿来的吧。”
“对,他女儿今年二十二,本科刚毕业。”祁华甄看了眼祁醒,说:“是阿醒的学妹,都是崇京
()大学的。”
“那成绩真是不错。”梅若认可:“我记得那女孩模样长得也不错呢。”
“刘同军的品德还是说得过去的(),女儿也教得好?(),中大这些年也稳步上升,是有点本事。”
祁华甄铺垫这么多,说:“下次带着孩子们一块去,也都老大不小的,让他们认识认识。”
梅若这才听出丈夫的意思,和他对视一眼。
祁华甄先是看了眼小儿子,瞧见易慎明显置之事外的模样,“阿慎就不说了,他早有自己打算,我们也不干涉。”
他偏头看向喝酒的祁醒,“你呢,打算这么吊儿郎当的一辈子吗?”
“你们学习事业上,用不着我们操心,这感情问题……”
“中大机械跟我们家是十几年的合作交情,信得来。”祁华甄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已然凌驾于父亲和领导的中间:“阿醒,你该开始做打算了。”
听见这话,坐在最远端的叶伏秋握紧了筷子。
明明饭碗端在手里稳稳当当,她却总怕下一秒会掉在桌子上。
垂着的目光晃来晃去的,她拼命克制情绪,调动面部五官,努力回想最平淡最不在乎的表情该怎么做。
祁叔叔回来以后,三两句与她毫不关系的话,让这几个月的各种经历产生的奢望在叶伏秋自己面前露出了可笑又越界的本质。
明明没有人关注到她,她却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到如坐针毡。
祁醒莫名抬眼,瞟了眼坐在对面的叶伏秋,把酒杯放下,“祁董,实在闲就出去多赚钱,别操心这么多没用的。”
“你以为就我操心?”祁华甄把这个矛头抛给妻子,“你妈早就跟我唠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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