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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祈年就像一个大火炉,桑宁睡在他旁边,粗壮的手臂把她细软的腰肢勒得可紧了,她可想蹬被子,获取丝丝凉意,但被景祈年及时发现给阻止了。等人一走,桑宁就如获新生般,直接一脚把被子踢到床下,凉快倒是凉快了,就是之后遭老罪了。
桑宁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是淋雨又是受累的,早晨起来,雾气重,雨停了,但风依旧沙沙的吹着,这老房子的窗户门都是有缝隙的,凉风从外面灌进来,不一会,她就觉得冷了,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不舒服,下意识的想寻找热源,四处摸索无果。
景母第一个进院子,到桑宁房门口,她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焦急的喊着,“桑宁!桑知青!你在屋里吗?”
她老人家常年干农活,手劲可大了,把门拍的啪啪响。
桑宁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眼睛睁不开,她用手去捂耳朵,想继续睡觉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见没人回应,桑母拍门的力气就更大了,手心都拍红了,实在没办法,她一个侧身就将门撞开了。这门的年龄可比桑宁的岁数都还大,平时关门都是为了保留隐私,防止院里的鸡鸭进来,如果要防盗贼的话,那就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景母轻轻一撞,门就开了。
桑宁因为冷,整个人缩成一团,又因为受了凉感冒发烧,脸蛋红扑扑的。
“呀!宁丫头,你在屋里啊,那你咋不吭声呢?”景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转过头朝屋外的人说了一声,“人在屋里。”
桑宁还是没有回应,景母捡起半掉在地上的被子,嘴里嘟囔着,“这觉睡的被子都掉地上了,小心着凉。”
她走到床头边上,用手轻轻的晃了晃桑宁的身子,但效果微乎其微,小姑娘就只轻轻嗫嚅了一下嘴巴,十分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嘶!这丫头身上怪烫的,不会是发烧了吧。”她用手轻抵桑宁的额头,探一探温度。
后面跟进来的女知青,看桑宁的脸那般红,也怀疑是发烧了,“我看也像,这脸都烧红了。”
桑宁的额头可烫了,把景母吓一跳,“快!快快!跑得快的男同志,去村口找一下老村医。”
景母快步走出屋,给院子里的男知青递话。
景村长拉着自家老婆子询问道,“桑宁发烧呢?”
“对,情况不妙,果然这城里来的女娃娃身体素质就是差,等她以后嫁进我们家,一定要给她好好养养身体,不然到时候生孩子,她可就要遭老罪了。”
景村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干脆不说怕被骂,他明明是想了解一下知青的情况,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就可以放心了。
可自家老婆子噼里啪啦说一大堆。两个孩子现在才刚刚开始谈恋爱,就聊到结婚生子了,未来谁说得准,“好了好了,不要担心那么多,等二爹来了,让他老人家配几副药就好了。”
“我先走了,昨晚上的雨让几个村子都遭殃了,今年镇上的公分恐怕够呛,还要开会讨论这个事。”
景母叹了一口气,农民都是看天吃饭的,没办法,“行,你去吧!我在这等着二爹来。”
其他的几个知青下午有课,还要回去备课,也就跟着村长一起走了。
景祈年到火车上已经快中午了,他从包里掏出几个火烧馍吃,才刚刚离开家,他就想媳妇了,媳妇身上香香软软,让人十分着迷,昨天夜里他是既煎熬又幸福。景祈年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哎……加油!早日老婆孩子热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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