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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况很紧急,她脸都泛青,如果不及时救很可能就救不过来了,我只是针了几个穴位——”
“你给她扎针?你扎过针吗就敢下手?他晕了你不做心肺那什么你扎针?”领头的人说一句声音就大一档,越问越理直气壮气势高涨,“你到底想救人还是想显摆啊?”
后面的黄毛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元京墨很容易就能跑掉,往旁边一步挡住了刚才空着的方向,还让另一个人也挪了挪位置。
元京墨手放进裤子口袋,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老师让给教室大扫除,塞满书的桌椅搬到走廊,书包全堆放在楼道尽头,元京墨放得晚,书包在最边上,离开时顺手把银针包装在了裤子口袋。
校服裤子肥,口袋又大又深,放在里面不碍事又不想让同学看到,就没再放回书包。
歪打正着,说不定真要用上了。
仗着校服外套肥,元京墨边说话手指边摸到开口捏住了其中一枚针柄。
“她当时心跳呼吸虽然弱但是没停止,不适合心肺复苏,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医生,我也可以告诉你那天扎了哪些穴位你去问医生有没有用。”
领头的人明显迟疑了,黄毛忽然在旁边说:“张成你听他扯,谁知道他扎的对不对。”
领头的张成打量元京墨几秒,往前走了半步刚要说什么就被刹车声打断了。
这个声音元京墨听着熟悉,前两天才在耳边听过。
不过这次还加了声铃响。
张成顺着声音回头:“秦孝?”
秦孝的自行车年份久了,样式老零件也老,刹车的时候总会有声音,很明显不过倒不刺耳。
“让一下。”
黄毛不认识秦孝,可秦孝单腿踩地骑在自行车上还要比黄毛高半个头,头发贴着头皮剃得只有一层青茬,五官太重本就显得面相凶,眉毛又格外黑,左边眉还因为条细疤断开了一截。
看脸就不是好惹的,更别说秦孝的身型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茬。
这边路宽得很,秦孝停在他们这边叫让路说不是挑事都没人不信,可黄毛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撤了两步让开了。
另一边头发挡眼的也让开了,秦孝没骑过去,脚在地面借力往前两米再次刹车停下,隔在了元京墨和三人中间。
不等张成问,秦孝先问他:“什么事?”
张成跟秦孝一样大,只不过当时上高中的时候他硬被家里逼着念了大半年,他不想念学校也不想要,退学在家闲了阵子后来还是去了县里的技校,这才比秦孝小了一级。
技校管得松,到了临毕业一年更是跟没有一样,愿意出去进厂的签个合同进厂,不愿意的老师根本不管,秦孝当时也没上够三年就回来了,毕业回去领个毕业证就行。
张成现在就是在最后一年,平时一直在县里跟兄弟四处消磨,这次知道妹妹出事气不过就叫了两个人直接来回找元京墨要说法。
不想说法没要到,半路杀出个秦咬金。
县里就一家技校,张成在学校经常碰见秦孝,不过从来没交集。
秦孝在学校有交集的人不多。
技校里很多学生跟校外的社会人士熟,校里校外都乱,但没人惹秦孝。
据说第一年的时候有人跟秦孝示好想拉帮结派但被落了面子,之后找了群人要给秦孝下马威,不知道过程怎么样,反正张成进学校之后没见过有人跟秦孝起冲突,甚至很多人看见秦孝都会有意躲开走。
没亲眼见过,私底下全是传说。
“也没什么,”张成一开口,气焰就跟刚才质问元京墨的时候没法比了,“有点事,想问他几句。”
秦孝没什么表情:“问吧。”
现在这样张成有话也只能没有,他可没打算惹秦孝,于是说:“问完了。”
秦孝就转头看元京墨:“上来。”
元京墨从秦孝挡在面前的时候手就从口袋拿出来了,这会儿扶住了自行车后座,想了想先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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