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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短小的仓鼠耳抖了抖。
少年抬眸看他,晶莹的黑眸里漾着一丝困惑,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捏自己的耳朵。
徐景祎想起祝七还是只鼠时,每当自己做了什么他理解不了的事情,就会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来。
有时正在吃东西,会突然定格,抱着食物,颊囊鼓鼓的。
“怎么啦?”
见他不说话,祝七发出询问。
徐景祎回神,在他清澈的注视下,神色平淡地又捏了一把鼠耳朵。
“没什么。你跟着走就行,别的不用管。”
徐景祎这么说,祝七就完全不担心了。
像他大哥二姐三哥以及爸爸妈妈结合体的徐景祎,仿佛什么都能做到。
他们吃过午饭便启程了。
看见上司和“弟弟”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吴枫有些摸不准。
回程的票是提前订的,出差的车票、机票一贯是他负责的工作内容,所以只有老板和他两个人的。已知这位叫祝七的“弟弟”是来到这里后才出现在上司房间里的,那么大概率是本地人,现在他们要走了,这位弟弟应该也上司就此分别了吧?
可是看这个架势,怎么他上司好像要带着“弟弟”一起走呢?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上司的行李里少了一样东西——仓鼠呢?来时郑重其事办理托运的那只小仓鼠,怎么走的时候只剩个空盒子了?!
鼠呢?鼠去哪儿了?
他满腹疑惑,佯装不经意地开口:“咦,那只小仓鼠呢?”
徐景祎略微停顿了一下,最终选择忽略他的问题,冲身后的少年道:“帽子歪了。”
“哦哦。”祝七抬手扶正。
吴枫甚至有种不好的猜测,但他不敢再问。
和来时一样,他们走的是专用通道,吴枫跟在徐景祎和祝七后面进闸,低头又抬头的一瞬间,感觉有点奇怪……
他揉了揉眼睛,心想一晃眼看错了吧,祝七虽然个子娇小,但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也不可能一瞬间凭空消失。不过祝七刚刚验票了吗?记不清了……
他们在站台等车进站,吴枫忍不住频频望向祝七,心里犯嘀咕,男生还是得多长点肉啊,这么小的身板,一不留神就看不见了。
倒是祝七,手里捧着徐景祎给他买的奶茶,见吴枫时不时看向自己,略一思索,友好地问:“你也想喝吗?”
面对少年澄澈的目光,吴枫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看上去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孩子,怎么能用成年人污秽的思想去揣度他?看这细皮嫩肉的样子,肯定也是被家里娇生惯养大的,应该只是徐总在这边的哪个朋友家的孩子,托徐总照顾一段时间……
他把自己说服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你头发染得挺好的。”吴枫瞎掰一个理由。他觑了徐景祎一眼,上司似乎没有阻拦聊天的意思。
帽子是祝七现在出门的必备物品,一开始耳朵被压得难受,现在有徐景祎教他的佩戴技巧,戴了两回居然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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