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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七无暇应答,这种眩晕感很是熟悉,他顿时一个激灵,急匆匆地道:“师傅,能停一下吗?我……我不太舒服,好像有点想吐。”
“想吐?你忍一下啊,别吐车上!这里不能停,我往前开一点。”
司机一听他要吐也急了,赶忙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车子刚停下,他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后座的男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他不由庆幸自己车开得够快,再慢一秒,得吐他车上了吧。
司机打着双闪等,一分钟、两分钟……奇怪,这都快五分钟了,人呢?
他往窗外张望,也不知道那小男生跑去哪里吐了,声音没听着,人影也没见着,不会是吐完怕晕车,直接走了吧?可是东西还在车上呢。
又等了两分钟,司机有点担心,下车查看。
然而在附近兜完一圈都没找着那小男生,一个大活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总不能因为这事儿耽误继续接单,司机回到车上再等了三分钟,重新启动车子。
-
就像徐妙然说的,离开宅子后,徐景祎就连自己的味道都渐渐闻不到了。
他跟着气味来到一个小广场。小广场开阔,四通八达,往北的街对面是一个小公园,往南是西郊街,片区内的一条老街坊,东、西是往来市中心的路。
比起徐妙然,徐景祎对自己的气味感知更敏锐些,最后一缕气味是朝着西郊街的方向去的。
他正要朝那儿走,忽然接到一则电话,是云天华庭的保安处打来的。
对方支支吾吾:“徐先生,那个……”
徐景祎现在没什么耐心,一边往西郊街走,冷声回应:“什么事?”
保安看着桌面上的小东西,大脑有点放空,不知该怎么给他解释这个情况:“抱歉打扰您,但不是我有事,是……您家的仓鼠?它要我给您打电话……”
他说完闭上眼,一瞬间已经在脑海中构想出自己被辞退的画面。云天华庭地处富人区,这里的业主各个非富即贵,他在这儿干了快两年的保安,每次和这位徐先生打照面都怵得慌,对方的眼神时常让人感受到某种威压。
却不想对面没有骂人,也没有挂断,而是求证似的问:“仓鼠?”
“呃……是的。”
两秒后,他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像是如释重负:“劳烦帮我照顾一下,我马上回去,谢谢。”
电话挂断,保安不可思议地看着桌面上缩成一团发着抖的小仓鼠,半晌吐出一句:“这都行?”
想起徐景祎电话里的嘱咐,他忙取来一块毛巾把小家伙裹起来。
一个小时后,徐景祎的车停在小区入口。
保安刚起身,男人高挑的身影已经走进保安亭,一眼望向他怀里的东西。
小仓鼠被一块小毛巾裹着,像初生的婴儿。可它睡得并不安稳,哆哆嗦嗦地打着颤,原本雪白的毛发变得灰扑扑的,又脏又乱。
徐景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一小时前放松下去的某处再次被吊起来,又重重地沉下去。
他从保安手中接过仓鼠,清晰地感受到毛绒团子颤抖得有多厉害。
“谢谢,”保安似乎想说什么,徐景祎把毛巾裹紧了一些,道了声谢,“详细情况我过后再来了解,辛苦。”
男人明明看上去很冷静,可紧绷的下颌线和略快的语速都表明并非如此,保安忙点点头,目送车子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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