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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上古神妖大战之后,飞升的修士才多了起来,也不知多少天才夭折在了那个时代里。
暝暝站定在山巅大殿之上,垂眸往下望,看见这般景象也终于将自己的眼睛睁大些许。
“真好看。”她对陆悬说。
陆悬道:“都是因为她。”
若不是当时都长宵国主青冥杀死了连战神燕山月都无法匹敌的大妖脩,如今又怎会有这样的盛景呢?
若无青冥,恐怕现在的人族还生活在颠沛流离中,又或者这整个仙界都被那残暴的大妖给毁了。
暝暝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这是陆悬真正的倾慕之人,她长眠在历史中,消弭于天地间,无踪无际,永不可追。
方才在长宵宫外接待诸位修士的白少宁走了过来。
“陆少主,沈二小姐,你们的情况有些特殊。”白少宁苦笑着说道。
暝暝早知道他们的处境有些奇妙,其他正常与法宝共鸣的修士都被法宝的主人接走了。
长老们或是给了通行令牌,或是派出灵舟,又或是亲自来接引弟子……
总之,其他新来的修士都走得差不多了,有了各自安顿的地方。
偏偏她和陆悬在这里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教导他们的长老。
陆悬就罢了,他拿的是个死人衣服的残片,总不能让那位大将军从荒夜原里爬出来与他相见。
她自己呢?她的未来的师父用锅铲,想来应当是个十分和蔼可亲之人,爱吃的人脾气都不会太差。
那边,陆悬已对白少宁点了点头道:“我知我拿的残片来自何人,但她呢?”
他指了指暝暝:“她的师父总该来接他吧?我与她一道便是。”
白少宁惊讶:“陆少主,您确定?”
“嗯。”陆悬应。
白少宁小声嘟哝:“我以为这种世家少爷在年轻时都会想着远离自己的家族。”
陆悬没注意他的话,暝暝却听得一清二楚,她一头雾水,只感觉有些不妙。
与此同时,长宵宫渐入夜的暮色里出现一点璀璨光芒,有一人驭云而来。
他仿佛自霞光深处走来,白衣落霞,如熔金灿烂,覆眼的白绫扬起的末端点上夕阳的余晖,显得沉郁安稳。
他脚下所踏浮云,轻软如雾,行动迅捷,一看也是上等的法宝。
暝暝抬眼看着他,心道不可能吧,他绝对是来接他侄子的。
哪料陆危收了浮云,径直走到了暝暝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法宝。”他说。
暝暝抱紧怀里的锅铲,问:“什么?”
“我还要用。”陆危说。
暝暝:“……”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他。
她将锅铲放到陆危手上,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
陆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本打算在长宵宫挂名当个长老时刻看着陆悬。
他给温韶一个锅铲,不仅是他确实只觉得自己擅长此道,更是因为没有一位正经修士会选这样奇特的一件法宝,他收不到弟子,好图个清静。
陆危在原地站定一会儿,开了口,声线冰冷无情:“走吧。”
“危叔,怎么是你?”陆悬问。
陆危朝暝暝抬了抬下颌。
陆悬:“?”不是,那锅铲是你的?
暝暝跟了上来,她始终躲在陆悬身后,很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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