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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伤重的她,大司圣可知,朕曾有过一个想法?”
“想必是让月帝沉重的决定。”听月帝口吻,不难想像。
“此去【东方城堡】,朕想借荒魁之原,夜有双月的力量,以月华圣气改变兰飞的灵力体,让春之印放弃她!”
来到厅外的身形停顿住。
“圣使的封印是一辈子,除非意外或者死亡,历任圣使,不乏受到魔重创,身躯无法恢复,或者灵力因魔气袭身难以净化,为怕污染封印,封印选择离体,再寻承印者。”大司圣毫不意外般,认真思考此方式。
“魔气能有此威力,反之,以月华圣气,在一次次的互动中,慢慢改变灵力体,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再蓄灵力,春之印自动离体,月帝之思,确实可行。”
“月帝,您……不是说真的吧!”反倒是一旁的少相伊尔贝惊讶地问。
“面对春,朕何时有过玩笑!”
厅外身形断然转身,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能改变光城圣使的灵力体,也唯有身怀大自然运行圣气的圣君能办到。”水晶光镜内的大司圣,抚着盖了快半张脸的灰白长发道:“真这么做,想必光城圣院的反应,也在月帝您的料想中了?”
“大司圣是想说,朕这么做,哪怕朕是圣君,光城圣院也不会坐视,是吗?”月帝悠坐大椅,金发下的美丽俊容扬唇道。
“月帝言重了,此事若真发生,对圣院、对圣君的立场,确实都是一种考验。但事情的发展又何必走到这种极端呢!”
“事实上,朕还真没想到圣院将有何动作,当下只想,只要她不再是春之圣使,便不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事。”月帝慨叹。“最后,朕清楚知道,朕爱的就是这样的她,春之圣使的她,以大事、大局为重,但遇上自己的事,便轻率妄为。朕虽身为圣君,但这个世界和她,朕的选择是她,但飞飞的选择定然是这个世界。”
“朕不会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事,那么朕希望成为她心中最在乎的人,朕要她的信任,未来,她希望什么、在乎什么,朕都会为她完成。”
“陛下,相信兰飞大人迟早会知道您对她付出的深情厚意。”伊尔贝为主子动容。
“月帝看重春的一切,是春之幸,但春并非是个愿受安排的人,任何事,一旦她心有定见,即使是圣院出面,也拦不住她。”
“大司圣话中有话。”
“兰飞的父亲是上任春之圣使兰紫佑,紫佑身亡,换他女儿承接春之印,我视紫佑如子,所以春也算我的孙女,相较他人少年时才承接封印,春是从小便被封印选中,注定她和一般孩子的童年不同,责任从小就扛上她的肩,身为长辈,我只希望这孙女的未来一切幸福美满,而这一切须在她意愿之下。”
“朕明了大司圣对春的疼惜了,朕当不会辜负一个长辈的慈恩情分。”月帝状似苦恼地支着颈侧。“当初的【碧玉壶】和【玉脂泉杯】真是侮辱了大司圣关爱晚辈的立场,朕原意在大婚后再送上的奇珍,现在,当知趣收敛。”
“月帝说这什么话呢——现在要收敛的当然是飞飞丫头的性格,这么顽劣、顽抗,屡次顶撞月帝,让月帝尊贵的圣君威严展露不悦,是本司圣调教失败,但是——”大司圣当仁不让地表达他身为长辈的功能与立场。
“大司圣既为春的长辈,收她未来丈夫聘礼才有正当的名目,协助这桩伟大而神圣的圣君大婚,让飞飞丫头这顽抗的性格懂得收敛。”
“但她的意愿若生变,岂非有违大司圣对她的疼惜,朕怎好让大司圣你为难。”
“只要想到月帝您对飞飞丫头的深情,本司圣这点为难何足挂齿,倒是这后续奇珍就很重要了,它能坐实本司圣身为长辈为晚辈打点的立场。”呵呵。
“这也得朕真成为了她的丈夫,她也确实是银月古都之后才行。”
“有本司圣亲自照顾,飞飞丫头的意愿绝不生变,月帝您得到心爱的皇后,指日可待。”
“光城圣院有大司圣和大神官席斯,真是圣院之福,总是能适时给朕一个好方向,把倔强的家伙,后路堵得插翅难飞。”
月帝笑,灿然金发映着无暇俊容,让这份绝色增添一份慑人威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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