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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子弟在国子监的课程不算紧,国子监对他们的管束也不严格。
许活向学士请几日假去打雁,很容易便得到批准。
她需得去京郊南,平南侯府的一处庄子上住几日,院子里上下都在忙活,为她准备日常用具。
许活见府里从入口到更衣全都准备,甚至还要给她带一个厨子一个大夫,出面制止:“祖母,我是去打猎,不是踏青。”
老侯夫人振振有词,“晚间歇不好,白日精力不济,容易受伤耽误正事……准备充分,才好应对不时之需。”
大伯娘文氏也道:“荣安,莫要教府里挂心。”
许活见不能劝阻,便立时决定放弃,随她们。
老侯夫人满意了,眼睛一扫,又没见着许活的亲娘,二儿媳郑氏,不免生气,“荣安要出门好几日,她也神出鬼没的,哪有当娘的样子?”
文氏不在这种时候开口。
许活微微垂了垂眼,不在意道:“母亲担忧父亲,无暇分心,您别气。”
老侯夫人对二房夫妻早就失望透顶,不想再提,摆摆手,“这里不用你操心,你自去忙。”
明日走得早,许活不打算扰长辈们清梦,便打算今日一一辞行。
从老侯夫人和伯娘处离开,许活又去见了大伯许伯山。
许仲山还在祠堂受苦,许活只在祠堂外禀明,三两句话便结束。
她最后去的是西院,辞别母亲。
郑氏一脸化不开的忧愁,看着她,“你倒是上心,当真要娶妻不成?”
许活镇定道:“婚事岂能儿戏?”
“可你是……”
她,还有许活的父亲许仲山,是如今许活真实性别唯二的知情人。
郑氏不敢说出那个秘密,只胆战心惊地问:“你哪能娶妻?”
“我都能做世子,将来能做官,为何不能娶妻?”
郑氏急道:“这不是倒行逆施吗?万一被发现……”
“万一被发现,欺君之罪,项上人头不保,荣华富贵全无……这才是你们的担心,是吗?”
郑氏一噎,讷讷道:“我也是为你考虑。”
“不需要,你们安分些,才是为我考虑。”
许活成为“男丁”的原因,其实不复杂,就是许仲山起了贪心,胆大妄为,郑氏也不无辜,她是从犯。
而与许仲山的肆无忌惮不同,她还时不时妄图用世人对女子的标准来规范许活。
许活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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