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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念叨着:“老五一间,长安长顺一间,还剩一间空着,要是老四还在,刚刚好。”
萧姑母红着眼眶道:“别提那些了,说点高兴的。”
这时,萧缜跨了进来。
萧玉蝉指着西边的一截院墙与月洞门问:“二哥,那边还有个小院子,做什么的?”
萧缜道:“那是南书房,平时有客来也可以去那边招待,这边就这样,往里走吧。”
过了垂花门,正院同样是三间上房、左右两个耳房小跨院、东西厢房。
对自家人萧缜就不客气了,一边给各房发钥匙一边安排道:“祖父住上房,大嫂绵绵住西厢房的南屋,玉蝉耀哥儿住北屋。二叔二婶住东厢房的南屋,姑父姑母住北屋。三弟妹与三弟住西跨院,我跟阿满住东跨院。”
“后面还有罩房,阿福阿真住那边。”
贺氏听了,意味深长道:“还是老二想的周全。”
像她跟丈夫,四十多岁了,夜里亲密不太勤,跟大家挤在正院也不怕传出去啥,老二、老三两对年轻夫妻正是腻歪的时候,分别占座独立的小跨院,夜里稍微动静大点也传不出来。
萧缜没理会这夸赞,径自对佟穗道:“快晌午了,你跟大嫂带着玉蝉先把饭做起来,岳父他们也会过来吃,东西我们来搬。”
佟穗点头,带着柳初、萧玉蝉先去车上搬做饭用的家伙与饭菜。
路上,萧玉蝉掰着手指头道:“好家伙,以前咱们家人就够多了,现在四家凑在一起,一共多少人?”
佟穗:“你去问问二爷,二叔三爷乔家表弟还有我二哥晌午回家
吃不。”
萧玉蝉跑了一趟腿,回来道:“不回来,说是要在外面忙到傍晚。”
佟穗心里便有数了。
没多久,贺氏、萧姑母、周青、姜氏都过来帮忙了,女人们一多,炒起菜来也快,最后在上房堂屋摆了满满两张桌,长辈跟孩子们坐椅子,年轻人坐不下的干脆端着碗站着吃,说说笑笑的,四家人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
贺氏瞅着佟家、周家那边,心里有点吃味儿,可佟家、周家都能为大事出力,自己的娘家人最擅长偷懒耍赖,再加上这边的三进宅子挤挤巴巴的,确实也没有地方再把她的娘家人接过来。
吃过午饭,老爷子让萧涉守家,他带着萧缜出去了,走得太快,萧缜都没机会单独与佟穗说会儿话。
佟穗等女眷们一起收拾好厨房,这才各自回房继续收拾小家。
佟穗来到了她与萧缜的东跨院。
说是院子,其实很小很小,北面是一堂屋一卧室共两间房,院子精致到萧缜练枪都要束手束脚。
可是三面搭了墙,便成了一个独立的小院,不用担心出来泼个水都被人瞧见,还是比住在正院的厢房强。
她推门进屋。
堂屋里没有锅,挨着卧室那边的墙砌了个炉子,配了一个铁水壶,冬天可以烧水用,北面设了一桌两椅一面书橱,书橱里居然还摆了文房四宝与两层书,全是佟穗最近在看的。
只是现在不是看书的时候,佟穗进了卧室。
临窗的南边搭着炕,地上橱柜、洗漱架、梳妆台应有尽有,一应物件瞧着比夫妻俩在萧家用的还好。
萧缜要协助老爷子打理县城事务,来去匆匆,只将佟穗的两个嫁妆箱笼并排摆在对面炕头了,大小包袱仍原原本本地系着裹着。
佟穗一样样整理起来,秋季衣物鞋袜放进高柜,棉被棉衣这些收进地上的矮柜,箱笼里装的都是短时间用不上的新衣新被与好料子。
全部忙完,佟穗洗洗手,躺到了炕上。
陌生的城,陌生的房子,但东西两院住着的都是熟悉的亲友。
傍晚天都擦黑了,老爷子、萧守义才带着萧缜几兄弟回来了。
佟穗听到动静,从厨房这边往外瞧,看到老爷子沉毅的面容,看到萧延意气风发的笑脸,再就是明明正往前走路却突然偏头瞥过来的萧缜。
佟穗立即走开了,心想这人怎么跟山里的狐狸似的,警敏得像成了仙。
今晚佟、周两家就没过来了,但因为萧家、乔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饭桌上也格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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