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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天莲一愣,仰起美颜,神情有些迷惘。他话里似乎有些怪异存在,她的丈夫——
“丘致广的事,我会处理,你不需要回台湾。”皇莲邦站起身,阳光正好照在他俊颜上,他没眨眼,眸光反而更加烁亮、锐利、心高气傲的。
扬天莲心头一抽。“你知道了……”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查出任何事、任何人。
皇莲邦看著她。“跟我回去吧。”他对她伸出手。
扬天莲盯著自己刚刚才帮他戴上的戒指,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被束缚的人。
皇莲邦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起身,走出门口。
送他们来的车子依然等在街道边,他似乎早有不让她在码头多逗留的打算。他将她的手握得紧紧地,坐上车,还不放开。
车子经过码头,浮坞酒馆正划过车窗。扬天莲看见皇廉兮穿戴潜水装,站在浮坞栅栏外围,直接跳进海面;梁荧惑的手已经好了,在拉帆船缆绳,几个小孩帮忙借力给她。
酒馆前有个橡木板立牌写著晚上品酒会的时间,今晚是“义大利苦艾酒”,欢迎参与。
“以后我们都会定居在这儿。”皇莲邦的嗓音传来。“你可以在别墅写稿,廉兮的作品会继续出版,草原的房子已经整理好了,你如果住腻了海滨别墅,想换换窗外景色,可以到那儿——”
“我不能离开这座岛吗?”扬天莲对著窗外,打断他的声音。
皇莲邦皱起眉,手覆在她外侧脸颊,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说了,你不需要回台湾——”
“可是结婚登记必须两个当事人一起去办。”扬天莲急言。
皇莲邦脸色转沉。“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个,是不是原本打算自己回去处理,不知会我一声?”
扬天莲摇头,不知如何说明。那天,在维内多大道,他明明看见了她和丘致广,可是他什么都没问……
“莲邦——”她开口,马上被打断。
“除了我带你,否则你不准离开这座岛!”皇莲邦语气强硬。
“我只是想离婚……”扬天莲也说了句。
皇莲邦眯细眼眸。“你这话是对我说的吗?”
扬天莲神情一闪,软弱地别开脸,望著窗外,安静了下来。
车子行驶到码头公园,突然停止。
“我们下车走走吧。”皇莲邦转折语气,探手抚摸她的发。
司机下车开门,恭候他们。
在他下车后,她也温顺地跟著他。
他们照著不久前散步的路线,往海边走,只是她将手背在腰后,没让他牵。
“你不喜欢这座岛吗?天莲——”皇莲邦的嗓音很低沉。
扬天莲摇摇头,看著白色的沙滩,一贯温柔地说:“我只是不喜欢你把美丽的海岛当成‘监牢’……”
扬天莲的头发长了,更像个被关在高塔的公主。
时间的确无情地过了一年,她没离开过海岛。
皇莲邦似乎还在处理她和丘致广之间那段虚存实亡的婚姻。
他太执拗而专制,为什么就是不让她回台湾一趟?
一年来,困扰她的问题,依旧困扰她,也让他在台湾与祭家海岛之间来回奔波。
这天,他又不在了。他不在的日子,她会到草原的屋子去,在仆佣的暗暗监视下,她有外出迁徒的自由。几天前,她要人帮她把钢琴搬运到草原的屋子,今天一大早,她在仆佣的陪同下,来到这幢屋子。
曾经,有个老仆佣告诉她,这幢屋子是皇莲邦小时候住过的。皇莲邦最喜欢躺在采光廊厅的角窗前,闻后花园那棵黄花树飘溢进门的凤梨香味,那是这幢屋子最令他充满回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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