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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昊给我们准备了手电还有军刺,大概说了下情况。“刚刚有人跟我打电话,说傍晚游客开始往景区外面走的时候,看到那孩子在林子里躲着,他还以为是谁家小朋友淘气在跟父母捉迷藏,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这两天响泉栈道在维修,你们走路小心一点。”当然,方昊是不会和我们一起去的,用他的话说,赚钱要用脑子,不能用命。“这个带在路上吃啦吴老板~”等我们收拾得差不多了,方昊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包风干鸭舌要往我包里塞,被我一把推开:“滚滚滚,这是吃鸭舌的时候吗?”他把我们送到民宿门口,我回头跟他招了招手就走了。“海哥,你的手现在怎么说?”张海的左手还戴着那副黑手套,他抬起来正反看了看:“没问题,伤口已经长好了。”我点了点头,没说别的,就是心里不是滋味。我俩分别骑着小白和大胖往南走,这里离响泉也就四公里左右,骑马很快就到了。到了响泉附近就看到一个简易的单间小木屋,我伸直脖子一看,里面没人。小屋旁边有个小破门,已经上了锁,门是走不了了,不过这围栏实在是挺敷衍的,属于防君子不防小人。我寻思那小女孩怎么也不会跑到离人群太远的地方,按照这个思路就想着沿着游客走的最多的栈道找起,从小门这里走是离栈道最近的。小白驮着张海一个助跑飞跃就过了围栏,大胖就费点儿劲了,连哄带骗才带着我蹦了过来,油耗半根胡萝卜。进来以后得趟过两条小河,其实河上有木桥,但我对大胖的体重有所忌惮,把桥踩塌了可就造孽了。过了河是一片空地,我们四处望了望,什么都没发现,再往里走就能看到一个绿色小房子,旁边就是栈道了。“哥,我先走,你跟着我。”说完不等张海回复,我夹了夹大胖的肚子,快步赶在了张海前头。栈道两侧都是白桦林,这个月份新疆气温骤降,地面已经铺了薄薄一层落叶。相比于白天的金林小路,晚上的白桦林反而有点鬼气森森,月光细碎地洒在栈道上,看得人眼花。马蹄踩在木头栈道上咯哒咯哒的,在树林中格外响亮,走着走着这栈道就断了,果然像方昊说的那样正在维修,木板乱七八糟堆在一边,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散落在地上钉子正泛着冷光。跟上来的张海看清前面的路况后小声骂了一句。“这活儿让他们干得稀碎。”牧民的马常年生活在草原河谷,很少打蹄铁,这种藏着钉子的路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大胖和小白走上去的,马蹄受伤可不是小事儿。我拽了拽大胖的缰绳,牵引它走下栈道,小白温顺地跟在后面。白桦树错落无序,马匹体型庞大,走在这种错杂的林子里很不方便。一时间林子里哒哒的马蹄声变成了沙沙的踩叶子声。突然,我听到一声非常细小的哼唧声,像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停!”我一声令下,张海也勒住了手里的缰绳,我们静静立在林子里一动不动,目光扫视着周围。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闷哼,这次很明显,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张海直接将手电光定格在声音的来源处,是我们左边十几米开外的林子里,那里杉树和桦树混杂着生长,看着乱七八糟的。我定睛一看,依稀在一棵杉树边上看到一块褐色衣角,这也得益于我从那鬼庙出来以后越发耳聪目明,放以前,这环境里打死也看不见。我驱使着大胖慢慢往那个方向走,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非常清晰,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边走边说:“树后面的,我看见你了,大大方方出来见个面,大家都没有坏心思。”我的说法很温和,但树后面的人并没有露面,反而连那块衣角都藏了回去,我继续小心靠近,但是步伐放得越来越慢。就在我准备再次开口劝告那人时候,树后面突然窜出一个身影,从背影看起来是一个头顶扎着小辫子的男人,他头也不回就往林子里头跑。最重要的是,他右手咯吱窝底下夹了个孩子,灰上衣牛仔裤,就是那个丢了的孩子,她此时正在蹬腿,我追上去的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还活着。“你个混球!”张海此时也看了个清楚,大骂一声打马也追了上来。这男人明显是个长年混迹山林的角色,动作敏捷的像峨眉山的泼猴,我们骑着马在林子里束手束脚,竟然慢慢落后了下来,没办法我只能一勒缰绳跳下地面准备追上去。“哎呀卧槽!”我跳得急,大胖还没停稳,我刚一落地它的马屁股直接把我挤在了树干上,张海和我一前一后,此时也被截停下来,就这么一耽搁,前头哪儿还有人影。“个瘪犊子!”张海气得直拍大胖的马屁股,这胖玩意儿还不乐意得跺了跺脚。,!没办法我们只能边走边试图寻找一些遗留的蛛丝马迹,走着走着我们就出了林子,隐隐的水声从前头传来。是喀纳斯河,我们来到了喀纳斯河沿岸,这个位置大概是神仙湾的上游河段。相对于住宿区的灯火通明,这里幽暗静谧,夜晚中青黑色的河水在河湾中显得异常和缓,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奶奶的,跟丢了,回去就让巴特尔给这胖玩意儿减肥!”张海气不打一处来,正眼都不想瞧大胖。“嘘!”我小声嘘了一下,抬手慢慢压着张海退回森林边缘。张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配合着闭嘴不说话,只是用眼神表达着他的疑惑。我伸手指了指我们视线里喀纳斯河的上头,张海顺着这个方向看过去,眼睛瞬间睁大。只见一个灰白的生物露出水面,正在向这边缓缓游动,那东西露出水面的部分看起来是脖子和头,奇长的脖子比人略粗,得有一米多长,上面的脑袋和脖子差不多粗。这特么是什么?恐龙?喀纳斯湖怪?这东西像散心一样悠哉悠哉的从水面划过,距离我们眼前的河段越来越近。我们两个牵着马小心向林子里又退了一些,藏身在树后,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水里那个东西,连大气都不敢出。煎熬了几分钟,那东西终于游到了我们面前的河道,张海可能看不清,我却能看到大概,这东西的模样直接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至少不是恐龙,因为恐龙脖子绝对不会长出一颗人头。:()阿勒泰恐怖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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