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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玉令牌确实是裕和的信物,众人即便是百般想要挑刺,也无任何名目,只能沉默着保持怀疑态度。连星茗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触,早在叛逃蓬莱仙岛之时,他就已经不认裕和这个师父了。
他问:“裕和何时见过兵人铠甲?”
说了半天,话题又被绕了回来。涂丙道:“我都讲了我不知道啊,”他挠了挠头,又勉强说:“不过我记得师父好像说过,他是遇见我的那一年遇见了兵人铠甲,他还说这恐怕就是缘分。算算时间……恩,大概是五年前吧。”
“缘分,他竟然说这是缘分。”
连星茗念了声,又鼻尖发酸笑了声。
傅寄秋道:“荒唐。”
连星茗向他看过去,傅寄秋略过这个话题,眉目清冽道:“既是五年前,便与方才官兵的说法不一。兵人铠甲不止出现过一次,这十几年间,一定还有其他连云城百姓见过它。”
确认兵人铠甲不止是传说之后,众人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白跑一趟。
无论这兵人铠甲是否是白羿,只要能确定它存在,总好过像无头苍蝇连个目标都无。
裴子烨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引出白、咳咳,我是说能够引出兵人铠甲。”
“真的假的?!”涂丙惊奇瞪大眼睛。
他都在连云城苟了半年了!身上银钱苟个了精光,别说兵人铠甲了,他连一根毛都没找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他怎能不激动。
裴子烨懒得理他,只是扔下一句“你们等我一刻钟”,就自顾自从小路的侧端晃晃悠悠地走了。不到一刻钟,大概半刻钟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手掌里还拎着两只在黑夜里不断扑腾的活物。
“咕叽!咕叽咕叽~咕咕咕~”
涂丙喷笑出声:“不是吧,你说的办法就是
抓两只野山鸡来?干嘛啊,当祭品?”
裴子烨冷冷瞥他一眼。
涂丙顿时笑不出来了,怂怂地缩到萧柳身侧。
裴子烨抓住的这两只野山鸡,色泽鲜亮,异常肥美,若是作为祭品烹饪,必为佳肴美馔。但裴子烨显然没有洗手做羹的打算,他空余的那只手抽出剑,对准了鸡脖子,
“不可!”场中立即响起数声喝止。
涂丙被这声音吓得一惊,下意识转头往周围看,就看见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表情微变。
特别是连星茗,那个脸色难看的,简直可以说是铁青了。
裴子烨动作滞了一瞬,毫不犹豫划开鸡脖子,立即有大股大股潺潺流动的鲜血喷薄而出,撒了一地。方才还泛着草木与淡淡花香的树林,转瞬之间就腥臭无比,引人频繁蹙眉。
他动作很快将另一只野山鸡割了喉咙,道:“我看你们一个两个的手上都有不少条命了,现如今假模假样连只牲畜都不忍心杀?”
“你明知道。”连星茗目光灼灼看着他,垂下来的手掌微微颤抖着。
裴子烨道:“我是知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失态只是一瞬间,连星茗很快恢复了面上的平静,深吸一口气幽幽开口。
“若哪日裴剑尊不幸亡故,野山鸡、野山鹰、野山羊,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若更偏爱家养的,那我就去集市替你买上百八十只。由燕京向外沿路撒血,走一里便插个旗帜,上书以牲畜之血诱引之,若百姓问我在捕猎哪只牲畜,我便说,我不是在捕猎,我只是想见裴剑尊的亡魂,但眼下没其他办法了。”
裴子烨足下一滑,“你至于吗?!”
连星茗道:“你既然自己都觉得冒犯,为何要冒犯兵人铠甲?!”
另一边。
涂丙看气氛实在不对劲,掩唇问萧柳,“他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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