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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逃不脱,挣不开,斩不断的情丝,惟愿它将他们束的更紧,直到生死也不能将其分开。
☆、西楼
破月气的回去的时候都没有搀任平生的手,等她回了魔王殿,看见范水端着杯子满口酒气道:“哈,今日天界办丧事,就是咋们魔界的喜事,瞧瞧多出气,前些日子可给他们蹬鼻子上脸的,如今哭丧的像只断了尾巴的猫一样!”
破月一听,接好没有多久的膝盖头差点溜了下去,小道童跟在她身后听了这话眼睛通红通红的,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破月闭着眼,将自己滞留在胸间的火气压了压,随手捏了个小玩意往范水宽大的后背上一砸:“范水!”
冷不惊的听到破月那沉着有力,暗藏杀机的声音,范水吓得神魂一凛,脖子一缩,回过通红的脸:“魔尊?您来了,您不是去了天界么?”
这男人喝醉了酒就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破月差点气笑了,她打开任平生递过来的手,单脚跳回龙椅上,对范水道:“太白金星刚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开起了庆功宴,你可真有你的。”
范水脑袋糊涂的像浆糊一般,他捏着杯盏道:“没有啊,不光太白死了这样,天界谁死了我都开庆功宴。”
见他大言不惭,小道童听了眼睛鼻子一红,捂着袖子就开始抹泪。
破月一看到他腰间别的拂尘,便想到长庚那日随手将拂尘化作龙渊剑,忆及故人,破月悲从中来,板着脸对范水道:“那我问你,为何太白的龙渊剑上会有你的血?”
“哈?”范水掏掏耳朵,“什么龙渊剑?太白他是龙渊剑主?”
见他两眼一抹黑一副茫然的样子,破月心里稍稍安定些,她气归气,可理智好在,她不信范水这个直率到鲁莽的人能在背后给人使阴点子。
可小道童并不这样想,魔界早与天界交恶,哪里会存半点好心思,即使魔尊殿下是宫主的白月光、心头血,可人家哪对宫主有个什么好脸色,如今宫主死了她还不是该怎么就怎么。小道童如此想罢,更觉得魔界没有一个好人,亏他们宫主连命都献给她了。
于是他越想越气,怄的点着手指头戳着范水结实的胳膊:“你,你还装糊涂!我们宫主随身携带龙渊剑,旁人碰都碰不得,除了给魔尊贺寿进魔王殿那天卸下了片刻,还能在哪让人钻了空子?还有,还有,那剑上有你的血,就算不是你糊上去的,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话一说完,就撇过头捏着袖子擦自己的脸。
范水被质疑的一愣一愣,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直鼓鼓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涨红了脖子道:“我范水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若是我做的不肖你说马上就认,可我也不是软柿子,那些不是我做的屎盆子你可别想扣在我的脑袋上!”
“你还狡辩!”小道童气的跳脚。
范水一丢杯盏,从地上站起来,涨红的眼俯视着他,末的,转过身对破月单膝跪地:“魔尊明察,范水这次大概是着了小人的道了。”
破月越过范水,望向小道童道:“我这个属下行事虽然鲁莽,却最见不到那些腌臜之事,若他真的对太白金星有杀意,老早就会给他下了战书,当面赢个痛快。”
小道童听了,撇了撇嘴,并不相信。
范水难得沉下心来,细细回想道:“那日魔尊生辰,天界来了好多天官来贺寿,我怕他们有意找茬,所以将他们携带的兵器一一卸下,查的通透。”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也允了,于是她问:“那日还有谁和你在一起?”
范水低着头,又想了会儿:“还有西楼先生,那日任平生忙不过手,我见他在一旁没事,想着多一个人便多一双手便唤他来帮忙。”
破月与任平生相视一眼,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让西楼得了空子钻了进去。
想着西楼对天界的仇视,只怕他想借此挑起魔界和天界的争斗。
任平生思虑过后,只觉得背上汗涔涔的,一看破月也紧紧拧着眉头。
只见破月握紧袖子边,对左右侍从道:“西楼人呢?”
左右的丫鬟忙的矮下身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明白来。
瞧瞧,才到魔王殿几天,竟能将这里的丫鬟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失了心魄。
破月气的控制不住周身的煞气,魔王殿黑风兀自从地面盘旋,破开窗子直直跳了出去。
————
魔界三甫里,只见一个清俊的男子提着食盒穿过重重回廊,终于在一个阖紧了的红漆木门顿下脚步。
他伸出食指,解下门口的禁令,吱啦一声,大门被从外面打开。
九天玄女被缚仙索捆在床头,鹅黄色的衫子皱的像团咸菜,见那人跺着步子慢慢走近,她惊恐的瞪大眼,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蝴蝶骨紧紧的贴在床背上。
西楼将手里的食盒搁在凳子上,低下头,细细凝视她这张娇俏的脸。
九天玄女从未和男子这般近过,她缩着自己的脖子努力将他们的距离拉远。却被西楼伸过来的手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
触到手指的肌肤洁白如雪,却比雪温暖,柔如刚刚漾好的豆腐,却比它更腻。
那人的睫毛忽眨忽眨,一颗黄豆般的眼泪顺着脸颊隐入脖颈之间。西楼的拇指摸上那潮湿,不断向衣裳之下摩挲。
陌生的战栗让九天玄女觉得痒的难受,她哆哆嗦嗦道:“那个,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去告诉我父王,他很宠我的,你别伤害我好吗?”
他怎么会伤害她呢?西楼爱怜的捧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口,“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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