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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的中衣中裤,一起拿到床边递给他,说:“这床脏了,自己擦擦身,穿了衣裤去我的房间睡。”徐篱山坐起来接过帕子,把衣裤丢在一边,目光极快地掠过京纾的腰腹之下,忍不住咳了一声,干巴巴地说:“那你呢。”“我泡会儿冷水澡再过来,不必等我。”京纾说。徐篱山扔了帕子,怒道:“有我在,你干嘛泡冷水澡啊,你什么意思!”京纾解释道:“我只是不想更难受。”徐篱山说:“我帮你那个了就不难受了啊。”京纾说得直白,“可我保证不了手渎了就能结束。”“……啊?哦。”徐篱山又把帕子捡回来了。“其一,这里是客栈,第一次难免委屈你;其二,在这件事上我确实多有生疏,想先去学学,免得伤了你;其三,这里什么都没有,也不方便。”京纾伸手捏了下徐篱山的脸,自觉态度端正,“所以今夜先不了,好不好?”徐篱山“啪”的打掉他的手,“什么啊搞得我很饥渴一样……你泡吧,泡死你!”这语气像点了的炮仗,京纾索性又坐下来把他瞧了瞧,说:“生气了?”“我生哪门子气?”徐篱山哼哼道,“我还懒得累手呢。”京纾盯着他,说:“我也想让你帮我,但确实事出有因。我一想到你会帮我手渎,我就更难受了,浑身像被火烧,更别说真让你帮我——”“你说屁啊!”徐篱山听得烫耳朵,瞪着他骂,“你要不要脸!”京纾觉得他有时候发脾气甚是没道理,“我只是实话实说,不信你自己检查。”他说着就要撩衣摆解裤带,徐篱山一下就明白他要搞什么幺蛾子,连滚带爬地往后躲开,一脚踹在他腰上,笑骂道:“你有病啊,我不看!”京纾停手,认真且笃定地说:“那处是没病的。”“……我输了。”徐篱山麻溜地收回腿跪在床上,双手合十地朝他一拜,虔诚地求饶道,“请您滚去泡澡,谢谢。”京纾眉梢一挑,再次重申,“真的没病。”“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中衣中裤能挡得住啥啊,徐篱山感觉自己被隔空打了下脸,“啪”的一声。他撇开眼神,脸上烫得快起泡了,“我已经很看见了,很知道了,很确信了。”“知道就好。”说罢,京纾捡起中衣给徐篱山穿,穿衣的过程中好几次看徐篱山,都被徐篱山颤着睫毛地躲开了。周遭莫名变得黏稠,他清了下嗓子,替徐篱山系好带子,突然又在那红肿的唇上亲了一口,偷袭似的,“徐篱山,你喜欢上谁了?”徐篱山无语,又笑起来,说:“京、纾!好了吗?”京纾“嗯”了一声,答应道:“好。”徐篱山穿了衣裤跑去隔壁房间,反手把门关紧了。这天晚上,他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墙之隔,京纾在旁边做什么呢?徐篱山琢磨了一会儿,掀开被窝蹑手蹑脚地凑到墙边,什么都听不见,又游魂似的荡进了被窝,躺平了才后知后觉地傻笑一声,嘿,真他妈傻逼。几日行路,身体劳累,明日还要和曲港去玩,因此在徐篱山第十八次完成“闭眼——酝酿睡意——突然傻笑——酝酿失败——睁眼”这一套失眠大动作后,他灵光一闪,决定要采取行动——既然睡不着,那就被迫睡着好了!
徐篱山一边夸自己机智,一边起床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扇窗,朝外头唤了声:“有人吗?”鹊一鬼似的飘出来,“公子有何吩咐?”“你有那种吃了就能睡过去的药吗?要不伤身、不坏脑子的。”徐篱山要求还挺多,“我明天要出去玩,所以一睡不起的那种也不行。”鹊一从袖袋里掏出一只小药包递给他,说:“服下能晕睡三个时辰。”“感谢。”徐篱山接过药包,关了窗,就着桌上的冷水将药吞了,满心期待地钻进了被窝。鹊一在窗前站着,隔壁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他便走过去,到门前问:“主子?”京纾披着外袍开了门,朝隔壁瞥了一眼,“何事?”“公子睡不着,问属下要了点药。”鹊一见他满身凉气,关心道,“主子可要泡浴汤暖暖身子?”“那我这冷水澡白泡了。”京纾蹙眉,“怎么会睡不着?他神色不好?”“公子没有生病,只是睡不着。”鹊一稍顿,暗示道,“主子不也没睡着么?”京纾受了点拨,明白过来,“你是说,他想我想得睡不着?”主子要明知故问,鹊一也乐意哄他开心,说:“属下见公子脸色白里透红,眉眼含春,定然是极想主子的。”“我就在旁边,有什么好想的。”京纾说罢叹了口气,一副无奈屈就的模样,“罢了,我去瞧瞧他。”鹊一当即让开道来,转身见京纾迈步走到隔壁房间,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他上前替京纾关门,彼时京纾已经站在床边,门缝关紧的那一下,他看见京纾伸手摸了下徐篱山的脸。徐篱山吃了药,睡得很沉,自然察觉不到床边有人,京纾的指腹从他的鼻尖滑下,点在唇峰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收了回来。徐篱山毫无察觉,看起来很乖。莫名的,京纾想起在兰京的时候,他好几次看见徐篱山和那些纨绔子弟们骑着马回来,高头大马,少年青绿袍、高马尾,点着马鞭挂着酒壶,就是张扬热烈,少年意气,可徐篱山的心又是沉的,他少有鲁莽冲动的时候,多思而敏锐,却并不谨小慎微,反而狡诈胆大。若要形容徐篱山,京纾会说他是春山一座,巍峨不动,峻秀挺拔,又春意盎然,花鸟成群。想拥有这座春山,京纾自成天地。翌日,徐篱山和曲港出城跑了圈马,在山上一边烤鱼一边瞎聊了半日,回来时已然天色昏沉。曲港将徐篱山送到客栈,还记着徐篱山此次不是独自来的,便说:“我做东道主,请你朋友吃回酒如何?”徐篱山暂时不愿让这两人见面,怕曲港见了京纾更加操心,京纾见了曲港又拈酸发癫,于是说:“我那朋友不爱见生人,你与他吃饭反而让你们都不自在,还是算了,反正我也能做东道主,何必你请?”“说的也是,那我就不强求了。”曲港坐在马上没有下地,朝徐篱山笑笑,“我待会儿便遣人去陆氏商行为你们要一间船上的雅间,你们明日自行去码头就是了。”徐篱山站在马头边,说:“明日同我一起走吧,带你上兰京玩玩。”“这一来一回的得耗费一个来月吧,暂且免了。”曲港说,“待我好好准备秋试。”“哟,还真要认真准备啦?”徐篱山上前牵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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