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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二去的,闹得有些不愉快。
李富觉得不对劲,便追问,唐花不得已把婆婆的话说了,李富便急了,第二天便跟爹娘吵了一次,唐花拦也没拦住。
“后来呢?”莲旦忧心地问,他爹当年就为了没生出儿子来,而天天打他娘和他们姐弟两,一听唐花说这个,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而且李富这么一弄,唐花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吗。
唐花脸上却跟大太阳天儿似的,嘿嘿一笑,道:“他们吵,我进屋坐地上就哭,小花也跟着哭,他们就吵不动了,婆婆说是她急了,对不住我。相公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让我别哭。后来婆婆给我煮了一碗糖水,我喝完了,就都好了。”
莲旦惊讶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唐花使劲儿“嗯”了一声,“那天回屋,我就把心里话都跟相公说了,他答应我,小花满三月就要下一胎。”
他脸上明媚的笑容收敛了些,低着头低声道,“我跟他说,爹娘待我虽说不错,但这男娃娃一天没有,他们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我在李家就一天没法完全安生,早些再要一胎,我的日子才好过些。”
莲旦眨了眨眼,“你就这么跟他直说的?”
唐花点头。
莲旦疑惑地问:“他没生气吗?”
唐花看着莲旦正色道:“我跟他说心里话,他为什么要生气?夫妻两个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本就应是这世上最为信任交心之人,有话都藏着掖着,徒增嫌隙,这么下去,以后的好几十年岂不是要变成怨偶!”
莲旦愣愣地看着他,神情几次变化,最终抿了抿唇,说:“你说得对。”
当天晚上,小旦睡下了,今天的字莲旦也学完了。
陈霜宁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洗了洗手,就去窗边坐下了。
莲旦却并没吹熄油灯,而是擎着灯座,也来到了窗边,坐到了桌子另一边。
陈霜宁抬头看向他,灯油不多了,火苗的光线只照清了他面无表情的下半张脸,他的眼睛都掩在了阴影里。
莲旦鼓起勇气轻咳了一声,不敢拖延,越拖越不敢开口,白天唐花给他的勇气,让他一闭眼一咬牙就直接开口问道:“最近,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陈霜宁应是在看着他,也听清了他的问话,却只是沉默着。
莲旦却注意到这年轻的男人在他话音刚落时,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对方不是无动于衷的,这给了莲旦更大的勇气。
“我能感觉到,这几日,你在刻意疏远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莲旦继续问。
陈霜宁却仍是沉默。
莲旦有些不安了,他垂着眼睛,眼圈都红了,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我们不是夫妻吗,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
噼啪,油灯灯芯燃到了底,爆出零散几点火星子,光线消失前,莲旦看见陈霜宁放在桌上的手指蜷缩起来,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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