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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林岁安房内。
云岳星没好气地把糖葫芦扔到桌上。
“哗”一下,听得林岁安的心直直滴血。
“到时候牙疼,你又闹得小长老找上我。”
云岳星之前一个没看住林岁安,一天吃数十根糖葫芦,连着个把月坐在小长老门口哀嚎。
一嗓子,都能跟公鸡媲美。
种种花,养养草,时不时给弟子们看点小病的小老头,本来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给林岁安整得,本就头发不多,又掉了几根头发。
可给他心疼坏了,直接找上门,拉着云岳星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是我不治。这治愈的时间就这么长,这么痛。小云啊,你让你师妹别成天在我门口哭。我都这把年纪了,别折腾我了!”
“你看我头发!头发!”
小长老珍惜地捧着掉落的几根发丝,手人不会在乎颤抖,直跺脚。
云岳星生怕给小长老的身体气出什么毛病,连连应好。
“师姐,我知道错了嘛。”林岁安小心翼翼地露出笑容,用词小心考量,“这不这些还没吃嘛。不吃了,不吃了。”
云岳星都不想说,要是没被她抓到,还不知道吃成什么样。
既然师妹没吃,也知道错了,她便也不追究。
“书罚抄完了没?”
“……”
林岁安没敢吭气。
云岳星手背轻扣桌子,一下又一下,听得林岁安心惊。
“温柏呢?”
云岳星估摸着是温柏对小师妹没得法子,又受不了小师妹的纠缠,就把她带了过来。
“……”
林岁安还是没敢吭气。
云岳星心一沉,气一上,手一拍,红木桌缓缓裂开了一条裂缝。
小兔崽子胆子大了,一个人偷跑了。
“师姐,”林岁安咽了咽口水,弱弱道,眼神不住飘向那桌子的裂缝,“桌……”
云岳星不容林岁安插嘴,淡淡道:“我会赔。”
那桌子可是红木实心,价格不便宜,却不见云岳星半点心疼,可见被气狠了。
“一个人?”她询问。
“跟……跟,我爹出来的。”
林岁安话音刚落,桌子“轰”一下拍碎,她慌得蹲下抱住了脑袋。
“还知道怕。”云岳星还是那淡淡的模样,要不是桌子碎了,都难看出她现在的情绪。
云岳星向来不喜林父,这是青崖众所周知。所以林岁安只有每逢过年能回到林家。
这林岁安倒也不介意,她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在青崖跟在师姐屁股后面的。
师姐向东,她就朝西,师姐向西,她就朝东。
青崖是她家,师姐是她“妈”。
“收拾东西,等温柏过来,你跟着他走。”云岳星又想了想,“他去哪,你去哪。”
“你父亲那边你就说我来了,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林岁安虽是她师妹,但是是云岳星替她师父收下的。
云岳星的师父是出了名不收徒,多少想拖关系走后门拜师的统统被拒绝。但前来登门拜访的依旧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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