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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诺哑然。
老妇人见她没回应,有大声朝外面喊:“阿太,告诉他们这里没女人了,要找女人去别处。”
吴太慌不择路地冲到床边,按住老母。
“别喊了,他们是官差。”
裴宁澄踏进逼兀寝室内,冷眼掠过母子两,“于元霜到底在你们家做什么?”
“她……是我娘子,还能做什么。”吴太站在母亲床边,两手搓来搓去。
“你们再不说实话,全部押入大牢。”
吴太“噗通”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官爷息怒,我家娘子本就是风尘之人,我举债为她赎身,奈何实在家贫,娘子过意不去,只能在此重抄旧业。”
苏尔诺早猜到了,听到吴太这一通招认,心中像是有个火炉被打翻。
她一掌拍在吴太背后,“真不是个男人。”
“说,她到底怎么死的?”
“草民实在不知,九月初一那日我出门上书院听夏侯山长论经,只剩下元霜和母亲在家,两人素来不和,元霜一直在西边的屋子里,我母亲在这边让她送饭过来,她也不曾过来,母亲一直饿着,等我回来才吃上饭,我伺候好母亲用饭才去看元霜,发现她已经用白绫自缢了。”
“你几时回来的?”
“是申时到家的,发现她自缢是申时正。”吴太抽噎着。
后面的吴老太却冷哼:“死了好,死了干净,免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污染我吴家门楣,大中午的都不让人睡觉了,□□,不知廉耻……”
“母亲!您就不要再说元霜的不是了。”吴太面色瞥得通红。
“老太太,你都听到什么了?”苏尔诺冷声问。
“还能有什么?整日进出那屋的男人那么多,那日中午少说也有三四个,她叫到后面越来越大声,我忍不住敲墙骂她贱。”
苏尔诺心中一跳,“你说听到她叫?”
“她天生会浪荡,勾男人,那日大概也是吧。”
“你再仔细想想,她怎么叫的?”
老太瞬间一滞,似在回忆当日情形,过了半响才道:“她叫的呜呜呀呀的,谁知道什么意思。”
闻言,苏尔诺转身便走,裴宁澄速度却比她更快。
“你站住。”
他拦在了于元霜卧房的门口。
“让我进去。”
“不行。”裴宁澄冷眉冷眼,扼住她的手腕往外拉,“里面我看过了,也问过吴太,于元霜丢的东西是个银手镯。”
苏尔诺充耳不闻:“你放开我。”
“你上马车。”
苏尔诺咬着唇瞪他:“让我去,凶手狠狡猾,查了这么久毫无线索,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如果能多看到一点画面,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何能感知他们濒死的瞬间。”
那怎么可能,系统要是交出去,裴宁澄怕是会以为她在天方夜谭。
苏尔诺试着挣扎出手腕无果,忽然勾唇灿然一笑:“来啊,靠近点,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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