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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脸烧地发慌,怔怔地看着苏尔诺,嘴唇翕动没发出声音。
“别问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怀过身孕。”苏尔诺指尖敲打长几,“你有过大失血,但不是妇人小产造成的。”
“宇文筝和张冕的感情不好,你借机攀高枝就算了。”
“你家小姐待你不薄,你为何和素秋心一般算计她?”
苏尔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雪雁的脸色红白交加,终扯开紧抿的唇,泪如雨下道:“苏大人,我对不起小姐,只能以身请罪。”
她擦擦脸上泪痕,又问:“苏大人,我们可曾见过?”
也不等她回答,雪雁自顾自地喃喃说道:“不对,苏大人是男子,尔诺小姐早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没见过的。”
苏尔诺微愣之际,裴宁澄不知何时也入了东次间,张冕跟在他身后。
“雪雁姑娘也认识苏尔诺?”
雪雁忙起身就要行大礼,手腕被张冕一把托住,“你正养身体,虚礼免了。”
“是。”
雪雁低头敛眸,手腕瞬间从张冕手中抽离,急退开几步,命小丫鬟看座。
“他没为难你吧?”张冕低头寻她的眼睛。
雪雁始终未抬眼,低低答道:“没有的事。”
“张公子真是会怜香惜玉,苏某佩服。”苏尔诺不无讥讽,又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雪雁,“我的问题,你还没答呢。”
“他问什么?”张冕皱眉。
话音才落,雪雁的身体如同一片落叶坠到地上,发出噗通声响。
苏尔诺眼疾手快,已经扶起了人,手指搭上她的腕间,定睛瞧着雪雁发白的脸色,看向张冕,“张公子,把你的通房抱到床榻吧。”
张冕迟疑着没伸出手。
小丫鬟已经抢先抱住雪雁,“我来,我来。”
苏尔诺若有所思地望了两眼张冕,又见那小丫鬟抱得吃力,上去搭了把手。
张冕见人安顿好了,才追过来问道:“雪雁怎么会晕倒?”
“气血两亏,该补补。”苏尔诺白了他一眼,顺便把药方交代给小丫鬟。
下一瞬,苏尔诺在纸上写就一行字交予张冕,笑道:“张公子,我今夜的诊金就不多收了,国公夫人,您这二位姨娘,三人一起给个优惠价,盛惠2000两。”
“你们不是来查案?”张冕面露菜色。
“案要查,病也要治,不是么?”
裴宁澄也略挑眉,“国公府怎么会少了你这点银子,放心,区区两千两,张公子定然双倍奉还。”
“……”张冕唇角微抽。
雪雁这一睡暂时不会醒,眼下时辰已不早了,国公府备了一桌席面,裴宁澄倒没推脱。
两人在国公府用完晚饭,外面依然飘着鹅毛大雪,国公府备了马车送两位回大理寺。
才上了马车,裴宁澄便望定对面数银子的人,问道:“你心中已有定论?”
“并未。”苏尔诺正数银子数的开心,随口答。
他冷哼:“苏评事,本少卿问话,你敢不从实答?”
“……”苏尔诺终于把钱匣子关上,轻咳了两声,眼睛却看着空茶杯。
“你还想我给你斟茶?”裴宁澄被气笑了。
苏尔诺抱着手臂,悠哉地道:“要说故事,怎么能没有茶。”
裴宁澄狐疑地盯她两眼,终是提着茶壶斟满杯。
“你最好是能说出多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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