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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见过我,你怎知我就是临江王世子?”裴宁澄哼笑,手指着苏尔诺,“其实他才是临江王世子。”
“怎么……怎么会?你明明就是……”王大龙瞠目结舌,语不成句。
裴宁澄盯着王大龙,似笑非笑。
王大龙结巴地涨红了脸,额上的血滴被磕下来糊到鼻子上,活像个小丑。
“世子爷,我也时常来府上送豆腐,从远处瞧见过您。”他两股抖动,言辞恳切,似不像在说谎。
裴宁澄和苏尔诺交换了个眼色,两人都知王大龙所言可能不虚。
这王大龙确实如张仵作所说,是个老实人。
这么一番审问也没问出任何答案,时辰已晚,裴宁澄遂令叶奎将人先押入大理寺大牢,明日再审。
等到押解王掌柜的一行人走了,裴宁澄才开始问魏斯搜查豆腐坊的详情。
魏斯面无表情地陈述:“那豆腐坊中规中矩,加上王掌柜和夫人,统共不足二十人,有做工的十余人,还有几人是打杂跑堂送货,我们查验了现场的器具和用料,没发现有任何不妥,也未找到任何雄黄和砒霜等毒物的踪迹。”
苏尔诺皱眉自言自语:“豆腐坊?我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
“我们也仔细盘问过豆腐坊的伙计,他们坚称王大龙和王府没有任何恩怨,相反,王大龙和王府关系亲近,给王府送豆腐时会特意多送两块,遇到年节时候,他还会打点王府的厨房伙计,小厮。”
“是么?他为何如此?他给其他贵人府上也同样送?”苏尔诺总觉得漏掉了什么。
“这……”魏斯木然的脸上现出丁点讶然,“下属想着这也是他笼络生意的手段,就未曾多问。”
裴宁澄却冷声吩咐去叫安伯过来。
安伯很快进来长寂堂,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临江王。
临江王不分青红皂白地先斥责一番:“阿寂,你不知轻重,李佑摆明了把你往火坑里推,现下你身体还未康复,又要去趟朝中的浑水,实在不应该。”
“那镇国侯和吏部尚书哪个是好惹的?后面都站着谁,你不会不清楚吧?”
裴宁澄冷勾嘴角:“父亲,这浑水也不是我说不趟就能免的。”
“我们府上的事,靖王殿下貌似一清二楚,我这才醒来,他便来访,居心何在?”
“我没死,他多少有点失望,接下来肯定要找点事给我做。”
临江王滞住,一时竟只能叹气。
苏尔诺微微皱眉,靖王和临江王府是怎么回事?
靖王深夜来访像极了当初他夜访苏府,而苏家随后被高高抬起,接着又被重重摔下,落得家破人亡。
裴宁澄已经在问安伯关于豆腐坊的事情。
安伯听闻王掌柜是疑凶,顿时脸露惊悚,“他怎么会……”
“他平日可有和你们打听王府的事?”
安伯回忆道:“王掌柜向来和善,喜欢和我们聊家常,比如哪个小厮要娶媳妇,哪个又要回家奔丧,还有哪家出了笑话,哪家又有家丑,倒是没打听过主家的事情。”
苏尔诺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和哪些下人熟悉?”
“或者你们府上有姓王的下人吗?”
安伯立刻答:“姓王的没有,不过他以前最喜欢找冯良说话。”
此言一出,叶奎和魏斯望向对方,似乎想起了件事情。
“冯良?就是此前打碎了世子砚台那个小子?”
裴宁澄眉心拧起,顿了好一会才说:“那个冯良现在何处?”
叶奎和魏斯的脸色惧是怪异,连安伯都欲言又止。
“主子,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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