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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箫:“那卷画失窃的时间是寅时到卯时之间,那段时间守在谢堂主房间门口的便是吴乙和吴四,所以偷画贼也在他们两人之间。”
吴乙格外委屈,人群中吃瓜的吴四也很委屈。
因为其实寅时和卯时之间他们还轮过一次班,为了腾出时间去江昀房间观赏睡美人,所以有偷画嫌疑的应该是四人,但他们不能说。
“既然偷画贼在小的和吴四之间,凭什么不是吴四,而是小的呢?”
吴乙梗着脖子大声询问。
“你在质疑本官?”沈箫挑眉。
同时他递了个眼神给江末,江末的脸倏地又红了,紧抿唇上前。
顿时寒光乍现,沈箫拔出江末的佩剑按在吴乙的肩上,全场立即噤声,江昀也轻轻咽下嘴里的茶,小心翼翼地放下茶盏。
吴乙吓得冷汗直冒,嘴皮哆嗦道:“沈大人是想逼小的认罪吗?”
沈箫冷笑:“吴乙,其实并不是在下逼你,在下破获过无数奇案要案,这种小案子根本不需要动脑,若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先割掉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右耳,然后再砍下你的左胳膊”
他冰凉的剑刃触碰着吴乙的左耳,吴乙吓得冷汗直冒:“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反正也是贱命一条。”
“那行,我成全你。”沈箫咬牙答应。
其余人呼吸凝滞,气氛异常紧绷。
当沈箫作势要划破吴乙的喉咙时,谢忠总算出声:“等等,是我。”
沈箫长剑一滞,偏头看向他轻笑:“让谢堂主承认,还真是不容易啊。”
玲珑山庄缺个墩子
谢忠脸色煞白,不解地蹙眉:“你知道是我?”
沈箫麻利地将长剑入鞘:“除了你还能有谁?你的房间根本没有其他人逗留的痕迹,玲珑山庄的兄弟搜遍了山寨上下也没找到画卷,那副画应该此刻就在你身上吧。”
他边说边弯腰扶起久跪的吴乙,吴乙这会儿冷汗是收住了,但又紧张得热汗扑簌簌下落。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谢忠,谢忠此时的脸羞愤得白里透红:“你先说你是怎么怀疑的我?”
“从你今早慌慌张张进门,求我留下破案,然后一个劲儿讨好江公子,在下便已经猜到结局会是监守自盗,”沈箫歇了口气看向他,微微笑道,“你说那副画比你的命还很重要,但你对画的关心,远不如对江公子的殷勤,画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但江公子随时可能走,你的态度很难不令人多想。”
谢忠几不可查地咽了咽唾沫。
沈箫继续道:“你不想让江公子走,所以谎称画卷被偷,你知道我和江公子是一起的,只要留下我,江公子必定也会被迫待在这儿,你故意把案子说得很玄乎,反而暴露别有用心。”
江昀眼角不屑地瞥向沈箫,觉得这货太过自恋,但仅仅一瞬间他就又克制住轻蔑情绪,反而温柔地弯了弯眼角,煞有介事地点头微笑。
沈箫:“”
他扭过头,无视他的温柔。
江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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