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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到了正题:“宝宝,陆教授他在我旁边,想问你姜既月这几天人去哪儿了?”徐今也虽然混蛋但还算有点用。
“陆教授,你没看她朋友圈吗?她搬到南闽去了。”林北鹿提高了声音,一面为陆绥感到一丝心酸一面又带着几分调侃。
“她屏蔽我了?”陆绥看着手机屏幕中的一条横线,从疑问变得肯定。
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她就是这般不辞而别,只留下几个冰冷的字。
“我们分手吧。”
甚至连句号都像是在嘲讽。
拉黑了和陆绥有关的所有联系方式,连微博都不放过。
没有退路,也不给她自己后悔的机会。
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冰冷,心悸来得很快,冷汗也源源不断从额角冒出,风口对吹的暖气没有丝毫作用,只不过带来令人作呕的酒气和夸张的香水味,想转身回避时,手肘凹陷处重重地磕到桌角,霎时间从小指到大臂都是密密麻麻的刺痛,那样的刺痛感和心脏中心那块的感受很是相同,你可以假装它不存在,但不可避免地动弹不得。
陆绥可以假装姜既月就这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
这样就不必管,
她在暖和的天气也会感冒,
点菜要纠结一个小时。
不用在意,
盯着他的眼神总是直白,单纯却又动情。
固执地踩着被她认作是钢琴琴键的斑马线,
可以牵着她柔软的手转圈,
在凡尔赛宫中肆意狂奔,对视时憨傻的笑,
爱着和她共度一天后身上残留的香水味,
“我爱她,是那个睡前最想说话的人”
细语喃喃。
期待着梦中的会面。
姜既月惊醒,最近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梦,睡醒时脸上两团坨红很难褪去。磨砂质感的玻璃,蒙了一层水雾,被一双大手抹去,粗粝带着点青茬的下巴,脖子上凸起的经络,喉结滚动,气息纠缠。
两个人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玻璃。
伸手触碰时,只有冰冷的被子。
醒来后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全身都被人在夜里打过一般,酸痛得不行。
那是因为昨天帮小老头在地里拔草,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的骨子里总有一种种地的冲动,像是最朴素的本能。
所以昨天做得这些她并不觉得累,只不过穿着度假风长裙格格不入的她算是彻底把那一片的蚊子喂饱了。
在古镇租了一辆小电驴,沿着风的轨迹,麦茬这头到那头,黑黢黢的土块裸露在天光下。
路的另一边是成片绵延的漆树林,树上有一道道伤口,干枯的枝桠是过往繁荣的倒影。
仅剩这一片漆树林,而沈老则是最后的守山人。
第23章梦与恶之花
曾经逛得奢侈品屋变成如今的鸡舍猪圈蔬菜大棚,曾经开的大G变成如今的两轮车。
如此巨变,在姜既月身上居然没有违和感。
起初她还不是很习惯乡下的生活,早上三点鸡就会轮番打鸣,以往这个时候她还没睡,原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冰箱或者随处觅食,如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喂鸡喂狗喂猫。原本她的厨艺勉强凑合,在她弟面前落个“熟了,能吃。”如今被老头喷个狗血淋头,手把手教着做菜。
倒是原本的磨作品的时间,被打扫,木雕一系列的琐事给代替了。
有些技艺是刻在脑子里不会忘的,有些却需要日复一日地联系和打磨。刻漆就必须经年累月地联系
其实姜既月当初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漆艺这个专业,她完全走得是传统的艺考路线,所以就会先入为主地学习像油画、雕塑,这种比较热门且被人熟知的专业。
直到那次的论坛讲座,她才第一次认识漆艺,才知道这个源于中国千年前的技艺的英文居然是“日本”。
这种无力感,同看见大叔大妈们提起刀砍树的画面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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