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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迹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配合,尽管被人压着掐着生疼,却一声不吭,只是会偶尔发出沉重的呼吸。
他不会躲,也躲不掉,严岸阔一边禁锢着他的双手,一边强硬地吻住他,以至于他连惊讶都很难动弹。
严岸阔的嘴唇跟他的性格简直截然相反,很温暖,很软,以至于边迹有一瞬间的走神,觉得自己在亲吻一朵柔软的玫瑰。
“有点疼。”边迹吸了一口冷气。
“嘘——”严岸阔很恶劣地,在他耳边低喃,“他们会听见。”
边迹只好憋着气,被动张开嘴巴,接纳柔软又不容分说的严岸阔。
“边先生,”严岸阔明明在做如此亲密的事,却叫着如此生疏的称呼,“我们在干什么?”
“接吻。”边迹很小声地说。
严岸阔点点头,似是在肯定他,随后又来到他耳边,问:“现在呢?”
边迹深吸一口气,“你在……掐我。”
“掐哪里?”严岸阔明知故问。
实在是个很难启齿的地方,边迹不肯说话,于是下一秒就感受到下唇尖锐的刺痛,是严岸阔发狠咬下,还在不断探索别的地方。
严岸阔在他耳廓附近吹气,笑道:“我想,这样才算惩罚。”
在今天之前,严岸阔试探过很多次,自以为无论是拉扯和推拒都牢牢掌握着主动权。但他这次失算,率先心急,乱了阵脚,恨不得在这一秒就快进到余生。
严岸阔也不觉得这次自己是个合格的恋爱操盘手,因为错失过许多宝贵时机——比如第一次见面,如果拿名片的手再快一点,他就不会让边迹跑掉,在一起的时钟或许还能往前再拨一个月。
已经浪费了这么久,严岸阔只想争分夺秒,狠狠地攻城略地,抢占怀中的一切。
严岸阔手上加了力气,吻也更加凶猛。边迹忽然被堵住,无声地喊了出来。
记忆很混乱,边迹只记得帐篷里气温很高,以至于他两颊很红,连后面发生了什么都有些云里雾里。一夜无梦。
绮丽的经历在脑子里打转,边迹被清晨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因为大家约好了看日出,所以都没有赖床。聂杭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看到边迹,怔怔地问:“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边迹剜了他一眼,“风吹的。”
“是么?”聂杭凑近了,损他,“黑眼圈也是风吹出来的?”
“没睡好,起太早了。”边迹信口说。
聂杭“哦”了声,继续损道:“你这基因彩票,飞大夜航都没事,看个日出就有事了?”
“……”边迹无话可说,只好自损八百,“那不然,我还能干点什么?”
“那谁知道了。”聂杭欠兮兮地,高声问还在睡袋里的严岸阔,“严律,你得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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