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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醒来,意识到自己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他不知道已经洗过几次澡。
他深深地厌弃自己,厌弃自己居然能对那个女人失控。从前也有女人企图趁他醉酒从他这里得到一夜,他都成功克制住了自己。可昨晚他居然着了那女人反复欲拒还应的道。
她平时看起来那么懦弱窝囊,没想到到了床上会那么有手段。
是为了留住她的出轨前夫而练就的吗?
心头蓦地翻腾起一股无法熄灭的愤怒甚至屈辱。
他觉得自己脏了。
他被一个已婚、而老公肮脏出轨她却不肯离婚的不争气女人,给弄脏了。
他闭上眼,任由冷水从头到脚地冲刷自己。
可那种脏掉的屈辱感却怎么都冲刷不净。在这种屈辱感达到峰值的某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因为还没有找到符合自己心意的伴侣,他连女人的嘴唇都没有吻过。
可昨晚,他却在人暗算下把整个自己都交出去了。
他一拳砸在墙上。骨节绽裂开,血流出来,很快被水冲刷掉。
疼痛刺激他变得冷静下来。
他关了淋浴擦干身体,换好衣服。
走出房间,走进客厅时,他看到薛睿还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有些人行事还真是狠绝,怕薛睿坏事,居然连他也给灌醉了。不仅灌醉他们,还假好心地送他们回房间,其实是来确保他套房的大门不锁。
纪封没有叫醒薛睿。他直接出门走去隔壁。
一下下按门铃,中间没有任何间歇。
来开门的是阿倪。
他冷冷问了声:“段翱翔呢?”
阿倪回答他:“翱总昨天喝多了,还在房间睡觉。”
纪封一把推开他。
这时段翱翔穿着半敞的浴袍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和没睡醒的懒气,不高兴地问了声:“这是怎么了老纪?一大早就拼命按铃,想吵死我啊……”
啊字还没啊完,纪封已经冲过去,一拳挥在他脸上。
重重的一拳。
打得段翱翔鼻血都窜了出来。
阿倪立刻走过来,护在段翱翔身前。
段翱翔一把推开他,抹了下鼻血,看看手心里的血红,他抬头冲着纪封喊:“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纪封冲过去揪住他松垮的浴袍襟口,冷冷地问:“你知不知道,那女人有丈夫的?”
段翱翔一下怔住。
他扭头看了阿倪一眼,狠狠一瞪。阿倪眼神闪躲地低下头。
段翱翔看回向纪封,看到纪封脸上那些从未出现过的疯狂和暴怒时,他忽然开心大笑起来,笑到歇斯底里。
他一把推开纪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和人睡了?你觉得你脏了是不是?”他指着纪封癫狂地笑着问。“哈哈哈真好啊,真好!瞧瞧你一天天那个禁欲样儿,我以为你能有多高深的定力呢,不也就那样吗?我看你不过就是假正经罢了。老纪啊,我得友情提醒你一下,你昨晚只是喝醉了、只是会燥热晕眩一点而已,你不是吃了伟歌不做不行!所以你没把持住和别人睡了,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定力不够的问题吗?”
纪封忍不了他的污言秽语,挥手上去又是一拳,段翱翔向后踉跄,坐倒在沙发上。阿倪过来挡,纪封抬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弯了腰。
纪封抬手指着瘫在沙发上、血流了一脸还在笑个不停的段翱翔,阴冷地问:“你就不怕她跟她丈夫把你和我一起告了吗?”
段翱翔拎起浴袍一角擦自己脸上的鼻血。鼻血没擦净,蹭了一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就这么狰狞地笑着告诉纪封:“这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就找证据证明是我按你头让你们俩睡的,但我按你头了吗?没有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定力不深好吧!”
纪封已经懒得再打这摊烂泥。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他指着段翱翔,用阴鸷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警告着:“段翱翔,你小心点,我是有仇必报的人,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我会让始作俑者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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