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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一个人对什么东西过敏,她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
所以既然原身对人工麝香过敏,她的回忆里应该就有这个知识点。
可陈柔翻遍原身的记忆,却始终找不到这方面的回忆,就觉得有点不合常理,不过她刚把聂钊送回重症病房,正准备分配值勤的保镖人选,安秘书走了过来,笑着说:“陈小姐也累了好几天了,我刚听保健科的医生说您体检的时候测出血压过低,心率也有些缓,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把现场交给我和明叔就好。”
陈柔突然想起件事来:“我前几天做过婚检,看来婚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她举起那杯饮料假意啜了一口,又说:“但体检报告不应该是保密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才对嘛,安秘书您是从哪里看的我的体检报告?”
安秘书大概没想到陈柔会这样问,脸色猛然变的不自然,尬笑着说:“陈小姐,您是要跟我们聂氏集团将来的话事人结婚,您的体检报告咱们主席肯定要看的。”
“主席拿我的体检报告,这事阿钊知道吗?”陈柔反问。
她在婚前做了体检,按理来说它的结果只会是陈柔和聂钊二人知道,别的人无权知晓的,但聂荣既有钱还有权,肯定有拿到结果的办法,安秘书讪笑,说:“主席是父,三爷是儿子,主席想知道什么,三爷肯定会同意的。”
言外之意就是,目前聂钊还不知道这件事。
陈柔点头,吐掉吸管又问:“那安秘书知不知道,我有没有哪方面过敏的情况?”
安秘书略一沉吟才说:“您的体检报告是厚厚的一沓子,过敏方面我没有看,也不大清楚。”又问:“要不我把报告拿来,直接交给您,您自己看?”
“不用了,我想以我的体质,应该不会有过敏方面的问题。”陈柔淡淡说。
安秘书脸色讪讪的,陪着笑说:“应该。”
又说:“您准备一下早点去休息,我一会儿带人来替岗。”
陈柔未置可否,目送他离开,把那杯饮料当着聂涵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聂涵今天睡足了,也吃饱了,养的元气满满,对于陈柔接连给了她中二期的弟弟聂嘉峪三记上勾拳的事情更是赞同的不得了,她还牵挂着邝仔,宋援朝和湾岛仔几个呢,只是苦于陈柔太忙,没时间跟她沟通交流。
这会儿聂钊被送进重症室了,陈柔又疲又累的,她就得对自己这个崭新的,但救了她命的,她爱不够的小婶婶给点关怀了了。
那不,看陈柔坐到了椅子上,她过来就替陈柔捏肩膀,问:“小阿娘,你是不是不喜欢百香果味的糖水,要不要我再给你点杯别的?”
陈柔是大陆人,不习惯香江称谓。
听聂涵喊自己阿娘,又叫聂荣为阿公,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她是个粗枝大叶的性格,向来不计较小事,哪怕很喜欢聂涵,也不会跟她聊闲话,问事也只问关键的。
闭上眼睛享受着首富家大小姐的按摩,她问:“阿涵,你刚才的果汁是哪点的?”
聂涵倒也不傻,知道家里有坏人,她一个机灵,凑近陈柔,在她耳边小声问:“果汁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又说:“是我自己出去,专门从铜锣湾买的许林记的,它家的糖水全香江第一。”
陈柔问:“谁开车载你去的?”
聂涵说:“我喊的嘉峪的贴身保镖,阿明。”
她是首富家的孩子,香江这几年乱,没有保镖她不敢出门。
就在上午,正好聂嘉峪回来,她就带着聂嘉峪的保镖出去了一趟。
陈柔抓过聂涵的手,在她耳边说:“下楼,距离医院500米的位置有一家茶餐厅去给我打包一份炒牛河,再在旁边的士多店提两捆饮料和蒸馏水来,去吧。”
聂涵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圈值岗的保镖们,才凑到陈柔耳边,仍是低声的问:“阿娘,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嘉峪的贴身何镖阿明吧?”
陈柔只眨了眨眼睛,拍了聂涵一把:“快去。”
是的,她确实在怀疑阿明。
早在船上的时候她拷问虎哥,虎哥就曾说过,鬼头昌在聂家有个单线联络的人,称呼就是阿明,而在昨天,虎哥连同医疗船一起,已经被炸成渣渣灰了。
关于陈柔有人工麝香过敏这个知识点,她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它是在她婚检的时候测过敏源才测出来的,原来她没有遇到过,是因为她从来不使用含有人工麝香的食物或者药品的缘故,而聂钊之所以要专门告诉她这件事,应该是因为医生在测出过敏源后,专门给他打电话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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