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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杨一鸣感激地说,“这个就很好了。”
小办事员看了看屏幕,说:“其实事情挺简单的,那天晚上十点多,丁家的邻居,一个姓郑的老太太报警说进小偷了。关键是丁家就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在家,爹妈都不在,老太太又七十多岁了,腿脚也不太利落,怕惊着小偷反而害了孩子,所以只好报警。”
杨一鸣皱皱眉,心想等警察赶到估计屋子都要搬空了。
果然,小办事员说,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小偷已经走了。据老太太说,是因为她在院子里故意走来走去,惊到了小偷,于是小偷从后窗户跳出去跑了。
“丢什么东西了?”杨一鸣问,“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那家穷得叮当乱响,没什么可丢的,不过据说孩子给吓得够呛,整个人都傻了。”
杨一鸣立刻追着问:“那个孩子当时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外伤吗?是怎么样一个状态?”
“没写!”办事员摊摊手说,“同志,我们的出境记录是要记经过,不包括细节描写啊。”
杨一鸣懊恼地叹口气,感觉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答案倏地就飞了。他焦躁地站起身,跺了跺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又坐下来问:“那当初办案的同志还能联系到吗?”
办事员想了想,扭头冲后面喊了一声:“你们谁能联系到刘队?”
“上周还看见他了呢,”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姑娘说,“我看见他来报销医药费。”
办事员转过头来对杨一鸣说:“这样吧,你把你的联系方法留给我们,如果近期我们看到了刘队就让他给你回电话。”
杨一鸣感恩戴德地留下了电话,离开派出所时,他脑子里回响着那个办事员说的那个孩子“吓坏了”。
他握紧了拳头,快步往教研中心走去。
杨一鸣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请假,理由是要去福利院蹲点。旁边的周沛听到了之后随口问:“你不是每个月月底才去福利院的吗?”
“嗯,不过最近发现那些孩子挺有意思的,没事儿的时候想去多看看。”
周沛拿根笔指指杨一鸣,得意地说:“你看,我让你接福利院的工作没错吧?保证你有收获。”
杨一鸣心里一动,凑过去问:“组长,你在福利院里接触过的最极端的个案是什么啊?”
“重度抑郁症。”
“没有再严重的了吗?”
周沛摇摇头:“这些孩子虽然都是孤儿,不过福利院照顾得还不错,尤其最近几年,心理辅导大面积展开,能出现严重心理危机的不多。”
“那……您去福利院之前呢?”杨一鸣小心翼翼地,带着谨慎和急切问,“在您之前是谁负责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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