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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伱们搜查甄家时,可曾现这以所谓金丝绸制作的昂贵衣物吗?”梁岳问道。
“确实没有。”凌元宝仔细回想,摇了摇头,忽然又道:“啊!甄常之的尸被现时,上吊用的绳子就是一段嵌入金丝的绸缎,出现在甄家有些奇怪,当时还以为是凶手带过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梁岳又翻开那一本卷宗。
“这?”凌元宝逐渐露出惊讶的神情:“每一次甄府购入金丝绸的时间,都是在他经手某个工程的后一个月!”
在察觉金丝绸有一丝违和以后,梁岳在脑海中将卷宗上的时间线与购入金丝绸的时间线做了一下对比,果然现了这个不似巧合的端倪。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那金丝绸在账目中极可能是种指代,是某种代替钱财的事物。”在凌元宝张大嘴巴的时候,梁岳持续输出道:“或者这就是甄常之收受的贿赂!”
……
凌元宝在证物中翻了翻,将吊着甄常之的那一条绸带也翻了出来。
那是一条内里嵌着金丝的红色绸带,有几尺长,摸起来做工绵密、质感上乘,一看就是极昂贵的布料。薄薄的一条却能承着那么一个大活人,说明质量绝对过硬。
梁岳道:“这种布料我从没有见过,看起来工艺很独特。”
“我也是。”凌元宝紧跟着点点头。
“现下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可能是找到这条金丝绸的来历了。”梁岳又道。
在甄常之经营的看似完美的一切之中,这是唯一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必须继续深挖下去。
“可是要去哪里找呢?”凌元宝问道:“甄常之已经死了,他的账簿里也没有写明。”
“或许有一个人知道……”梁岳轻轻一笑。甄常之死后,因为始终没有调查清楚家中赃银的来历,对工部的调查也没有结束,所以甄家人也都被关押在刑部大狱里,持续地给他们压力,希望他们有一天能说出有价值的内容——其实也只有甄小豪与老门房两人。
凌元宝带梁岳下到阴暗的大牢内,周遭潮湿恶臭的环境,令他闻之皱眉。还不时有惨叫声从深处传来,随处可见的刑具上都是斑斑血迹。
在这种环境里,被连唬带吓多日,即使没有严刑拷打,人的精神状态也很难正常。
当梁岳看见甄小豪的时候,这个霸凌同窗、嚣张跋扈的官二代,正在地上抠土玩儿呢。
见到梁岳过来,甄小豪猛地窜起来,指着他狂叫道:“我爹是他杀的!我爹一定是他们杀的!放了我,放了我吧!啊啊啊!”
两人理都懒得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为了防止串供,老门房被关押的地方距离甄小豪的牢房很远。
老头儿看起来稳定多了,坐在那呆呆地看着牢房大门,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
他便是梁岳要来找的人。
“大爷!”梁岳在牢房门外,冲着他挥了挥那段金丝绸,“你知道这段金丝绸是在哪里买的吗?”
“啊?”老头儿一愣,“金什么绸?”
“这段金丝绸!”梁岳喊道。
“金丝猴儿啊?”老头儿大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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