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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五日,就是他们献身的日子。
云衔被不知名的狐狸给带去瞭另一个地方。
谢灼和息怀聆被推进乌黑的牢裡。
狐狸也有牢房?
谢灼腹诽一瞬。一道道嘈杂的人声交谈传入他的耳中。
牢房裡妖气森然,黯淡无光,泛著倒胃的霉气,塞得满满当当,关押的都是凡人,而且皆是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
他们三两结伴,各自聚在一处相谈。
按照屈凛所说,这些凡人应当都是月牙村的农民们,被当成新娘给送上艽山的。
狐狸把他们送到牢房后便走瞭,仿佛笃定他们逃不出去。
不过也是,现在他们中瞭狐狸的奸计,被这裡的阵法彻底封住瞭修为,确实是全无还手之力瞭。
谢灼走瞭进去,瞧见一位 一位黑瘦青年,见他仿佛在狱裡待得如鱼得水。
谢灼敲瞭一下那木栏,主动搭话道:“仁兄,你也是拒绝瞭那狐狸的求欢,才被他一气之下给关进来的吗?”
青年道:“啊?还有这道环节吗?”
青年摸瞭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当时那个狐狸王?他们都喊他王上。隻不过扫瞭我们几眼,就十足嫌弃地把我们给打发走瞭。”
谢灼:……
好吧。原来这狐狸真的这麽看脸,隻有他们有如此“殊荣”。
息怀聆轻咳几声,谢灼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忘瞭看顾息怀聆,连忙问道:“你还好吗?那个狐狸没有对你做什麽吧。”
息怀聆轻声道:“没有,你醒来得及时,我没事。”
谢灼不知为何,突然冒出点罕见的惭愧来。
他其实压根就没帮上什麽忙。隻不过逞口舌之快,和狐狸拌瞭几句嘴而已。
他上前一步,想检查一下息怀聆身上有没有伤口,手背擦过息怀聆的肩膀,恰好就按在瞭那道伤口上。
息怀聆不动声色,眉间沁出一滴汗,但他神色却丝毫未改,好似感知不到半分痛觉。
那种痛感叫人清醒,也令人欢愉。
谢灼还在关心地看著他。
息怀聆想,这样也很好。
如果谢灼的视线能够永远停留在他身上,就再好不过瞭。
谢灼靠得近瞭,才注意到息怀聆异常苍白的脸色,手上不觉用力,竟然让息怀聆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终于似有所觉地撤回瞭手,自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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