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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神色不明,“解释一下。”
宋南枝也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要她解释什么。
是问她为什么会和丁冉起争执,为什么会频繁来明月茶楼,还是为什么日日都要出王府?
若无所求时,宋南枝的神情总是很淡。要不是眼角下有伤,她这平静的模样真的会让人以为什么事情的都没有发生。
沈洲抬眸:“怎么,不愿意说?”
宋南枝有一丝迷茫:“世子想问的是哪一个?”
沈洲看她:“为何不还手?”
没有宋南枝刚才预想他会问得那几个问题里,无端的只问了这一句。原是想起她先前对自己,尚且知道用手段来威胁他,现在却是软得跟柿子一样,教人捏圆捏扁。
宋南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名人艺士不再复生,其佳作更是独一无二难以复刻,若我也用力撕扯,或是还手去争抢,岂不毁得更厉害。”
她素来宝爱这些古品佳作,根本不忍心。
沈洲蹙眉,沉默,觉得没有必要。
宋南枝不知他脸色为何闷着,又试着问道:“世子是觉得我不该说那些话吗?”
她嫁给了沈洲,她的一言一行自然也代表了沈洲。她想过那番话会给王府带来不好的影响,也想过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丁冉难堪会让太后不喜。
可若是让丁冉得逞,宣帝必然会问罪王府,她自己也忍不了。所以宣帝问罪以及太后问罪,宋南枝选择了后者。
她觉得沈洲该是理解她的。倘若因此觉得生气,那多是因为对丁冉心有不忍。
“世子是喜欢丁姑娘吗?”
宋南枝问这话时,脸上是带着些好奇的。因为别人或许没有这样割裂的感情的,但沈洲不是没有可能。他理智冷静所以克制丁冉的靠近,狠心拒绝,一面又对其不舍。
这么一想,宋南枝坦言道:“世子喜欢,怎样都好,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沈洲听完她这话,眼尾缓缓下垂,脸色莫名变得更沉了。
见他眉头皱得紧了,宋南枝也不再问了。下眼睑的伤痕又渗了点红,痒痒的,她抬指要去摸,却被沈洲抓住了手。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匣子,那镂空的小弯钩上带了点绣迹,“你想留疤?”
铁锈划破的伤痕需要格外注意,若是伤口严重便会溃烂反黑,一段时间后便会四肢僵硬痛苦至极。沈洲在北玄司问刑这么多人再清楚不过。
遂唤东福拿来水壶,对着那伤口冲洗,又寻来膏药涂抹。
这般狭小的空间里,两人视线交汇处的距离不过几寸。宋南枝望着面前这张五官锐利分明的侧脸,并拢了腿手指摆放在上面,微微蜷着,有些不适应。
想了想,她拿起那药膏:“我自己来吧。”
沈洲问:“你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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