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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们是……消防员?”
基金会顾问试探问道。银色防化服,还有这群人身后停着的银色pv,王久武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一处可供辨识的标志。
没有人回答,但也没有人表现出敌意。他们只是沉默地查看王久武的情况,简单给他的伤口做了清创止血。
“咳咳,下面是……危化品爆炸,不是普通的起火事故,”脱险后一时神经松懈,青年受损的呼吸道再抑制不住咳嗽与出血,“你们现在的防护不够,咳,至少得穿全封闭防化服……赶快走……”
这群人显然也已意识到这点,正加紧解开王久武身上绑着的布条死结,把贯山屏放下。
有两个人抬来担架,将王久武搬了上去。
接着他们就要动身离开此处。
“等等,他!”
迟迟不见这群人抬出另一副担架,王久武觉察不对,连忙抬手指向贯山屏。
无人施以救援,他们漠视昏迷的男人赤身倒在冬日的地面。
“他!还有他!他怎么办!”
这群人再度无视了王久武的疑问,就仿佛耳中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
哗啦一声,不顾刚处理好的伤口,青年从担架上翻滚下来,扑回到检察官身边。“救他!”王久武抱住贯山屏,“你们是谁,为什么不救他!”
离王久武最近的一个人几步追了过来,抬手钳住他的肩膀。
正按在他受伤的部位。疼痛让青年本能还击,他拼命想将这只手甩开,几近狂乱地挣扎。对方一时制他不住,甚至防化手套都被扯掉。尽管这人立刻夺回手套重新戴好,王久武还是认出了他腕上所戴之物。
一个在穿着防化服时不该继续佩戴的饰品——一块不能离身的电子表。和595的那块不同,这人腕表的黑色表盘边缘多出了一圈猩红。黑与红,暗匿与死亡——
“猎犬”精锐小队,昼光基金会的清道夫。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褐眼的青年被惊诧钉在原地。他不是没想过终有一日猎犬也会来敲响他的房门,但为何是现在?为何是此处?
猎犬们一言不发。
呼吸器完全遮住了他们的脸,像在防化服头部的位置生着一张张骷髅鬼面;伸出援手的“天使”眨眼间露出“死神”的面目,倒是符合这群人通常作为处刑者出现在同僚面前的身份。
见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震撼之后,王久武索性尝试与他们沟通。尽管自己的腕表已经丢失,他还是条件反射抬臂亮出腕部:
“我也是昼光基金会的成员,特勤组,代号‘595’。”
他解下贯山屏脸上的灰纱,擦掉俊美男人脸上的血污:
“这位不是基金会的敌人,是东埠本地的检察官。”
595的语气近乎哀求:
“你们是为我而来吗?如果是,我不反抗。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们救救他,救救他吧。”
——几只手伸来,将青年从检察官身边扯开。
“不!不!放开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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