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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之的心咯哒下,举起酒壶,抿了口,刚喝完,便听那位帝王,薄唇勾唇,看向她,说,“这酒朕刚才替你尝过。”
他这意思是,与她共饮一壶酒?
赏赐
李桃之抬眸,看向宋沅庭,男人正襟危坐,眼中含着笑意,看上去比寻常亲近许多,在北夏与南尧的交界,他似乎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峻,连眉目间都带着滚烫。
四周寂静,只听见晚风拂过枝头,树叶窸窣声,李桃之端起酒壶又抿了口,辛辣的味道滑入喉间,她只觉着连心窝子都暖暖的,这些年,离开阿娘后,再也没有安稳度日的时候,寄人篱下,受的是太后的眼色,宋宁安看她不悦,就去太后那告状,每每太后传唤她,便是罚她抄写四书五经。
像眼下这般安然时刻,实属稀少。
李桃之放下酒壶,依稀还听到不远处有军队训练之声,虽不大,但她耳朵灵敏,依稀能听到那声音,她放下手中的酒壶,看向宋沅庭,问,“皇兄,南尧君王为何要将都城建在临近北夏之地呢?”
这不太合理,建在这边界地,是极危险的,那位君王为何会冒这么大风险呢?
宋沅庭微怔了下,他没像从前那边,对她的质疑感到僭越,反而思忖了片刻,答,“朕听闻这位年轻的帝王,刚继任,便迁了都城来此处,是为寻亲。”
李桃之感到震惊,“寻亲?迁都城,只为寻亲?”
“嗯。”宋沅庭颔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西深山,眸光深了几分,“传闻老柳王的女儿,失踪已有数年,丢失的地点,便是西深山。”
“西深山”李桃之抬眸望着那山,长睫眨了眨,“那丢失的那位是”
宋沅庭没回避这个问题,他答,“是西宁长公主。”
柳西宁,这个名字着实悦耳,李桃之环着膝,漆黑的眼眸,在月色下眨啊眨,不远处的篝火,仍在持续燃烧,南尧军队在训练时,北夏军队也不敢松懈。
李桃之想,这便是南尧不肯归顺于北夏的原因。
她抿了抿唇,心里头为之一动,她转头,看向宋沅庭,问,“那位君王,是否是觉得是我北夏拐了他们的长公主?”
故而,才有此深仇大恨。
宋沅庭看向她,眼眸里含起笑意,“朕的皇妹,果然聪慧,确是如此,这几十年,南尧一直对北夏有怨念,这个怨念,也是造成这场战事的原因之一。”
他伸手,顺了顺她耳边被微风吹起的长发,薄唇微勾,静静开口道,“想不到皇妹对两国之间的事,竟也略感兴致。”
李桃之垂下眸,掩下眼底的情绪,“只是对南尧都城略感兴致罢了。”
宋沅庭收回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扣在怀里,他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她的手指,沉声道,“如若两国和平,朕尚可带你去南尧转转,那地与北夏风光截然不同,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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