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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王川泽,啧啧两声,“这叫什么?父债女偿?”
廖杉和李易安都忍俊不禁笑起来。
李易安因为职业是助产士的缘故,很喜欢孩子,但人都有亲疏远近,她看着婴儿床里的孩子心中喜爱之情更甚,问道,“这孩子——”
“18点07分,六斤,50。”王川泽的嘴巴先于脑子说道。
李易安和廖爱党俱是愣住。
廖杉先笑出了声,“对对对,我也只记得这些。”
在处理好脐带后孩子就被放到一旁了,廖杉全身脱力,也无暇多看一眼,当时只有医生说的这几个数字钻进她的脑子,她对孩子的了解也仅限于这几个数字。
王川泽其实也没有特意去记,只是对数字的敏感度让他无意识间听医生说了一句就记到脑子里了。
李易安一阵无语,“我是想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下愣住的人换成这对刚升任新手父母的小夫妻。
廖爱党看看自己妹妹,又看了看王川泽,难以置信,“别告诉我你俩还没想。”
起名字多重要的事啊!当初安安一怀孕,他就整天寻思这事了。
廖杉和王川泽确实没想。
一开始他俩都没打算要这个孩子,也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后来廖杉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后,王川泽光顾着紧张她,忙着学习怎么照顾孕妇和怎么当爸爸,平时要工作和做家务,还要抽空进行身材管理,保持自己对媳妇的吸引力,他还真没有空想起名的事。
廖杉满脑子只有赶进度,不能因为生产耽误工作,忙着研究座椅的弹射延时和弹射方向、速度传感器、不利姿态弹射等等,也没有想过起名的事。
李易安不禁同情的又看了一眼婴儿床里“无名氏”的外甥女,“虽说这孩子是个意外,但你俩是不是有点太把她当个意外了?”
“你们现在要转变一下思想了,从今天起你们不是两个人过日子了,是三个人了。”李易安劝道,想大嫂了,她一点都不想担起“长嫂如母”的责任,能干出带着孩子想去上环的妹妹可太让人操心了。
李易安心累,“总之,名字的事你俩上点心,我先回去给三儿做点吃的。”
半个多小时后,李易安就带着煮好的面条又回来了,她把王川泽和廖爱党都赶去医院食堂吃饭,把饭缸给廖杉。
“你快吃,吃完我给你开奶。”李易安催促道,“这事必须在生产完两个小时内做。”
廖杉点点头,没多想,她以为最疼的那阵已经过去了。
病房里人不多,靠窗的产妇躺在床上喂孩子,她娘坐在床边说着话;中间的床位只有撩开的被子、床头的东西,人并不在;廖杉是在靠门的床位,李易安把临床的帘子拉好,又去把门先锁上了,防止等下有人进来。
让廖杉把吃完的饭缸先放在床头柜子上,李易安拎着暖水瓶倒了些热水到脸盆里,从王川泽准备齐全的包里翻出两条毛巾,一条浸入热水里,一条递给廖杉,“等会儿疼的厉害了,你咬着用。”
廖杉心里发怵,之前生的时候安安都没有说让她咬着什么忍痛。
等她掀开衣服,热得烫人的毛巾敷到胸上,李易安推揉着,松了口气,“还好,你这硬块不算明显,堵奶情况不严重。”
廖杉痛得眼中泛起生理性泪水,她感觉不太好。
降生到这个世界快两个小时的孩子终于吃上了她这辈子的第一顿饭。
这还没完,廖杉被李易安从床上扶起来。
“产后要尽快下地走路,”李易安搀扶着廖杉慢慢绕着病床旁走着,“这样有利于恶露的排出,还能促进下肢血液循环,避免血栓。”
道理廖杉能懂,可是还是痛啊。躺着不动还能好些,这样一走动,生产带来的耻骨疼痛和撕裂感的疼痛就又席卷而来。
房门被人敲了敲,是去食堂吃过饭回来的王川泽和廖爱党,李易安这才放过廖杉。
李易安把门打开,王川泽走进来,见廖杉僵站在床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尾的铁栏杆,绷得手背上的血管都凸出来了,他连忙大步走去扶住她,“怎么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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