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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兆省气得脸红脖子粗,见长子已走到了面前,他则把一腔怒火都泄到了长子身上。
气急之下,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你是腿废了,脑子可没废。这叶氏如今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你身为丈夫,竟不知教训几句?就只由着她在家里胡闹了?”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严重,说完之后,吴兆省自己也后悔了。
但话已经说出去,脾气也发了,再叫他服软,是不可能的。
吴容秉如今看着父亲,目光越发冷淡,闻声也只淡漠回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这个意思吧。”
站在门口的叶雅芙听到后,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吴容秉目光淡淡扫过去一眼,叶雅芙赶紧止住笑,又肃了脸,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
吴兆省却是气得直捂胸口,叫嚣道:“反了……简直反了!一个两个的,都反了!分家,必须分,为父现在是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你们说。”
毕竟分家是大事,也是对大房不利之事。他原还有些于心不忍,想着,喊了大郎到书房去,好好同他商量一下这件事。
可现在,他觉得没必要好好商量了。这个家必须分,通知到他了就行。
吴兆省原是想从大房夫妇脸上看到属于惊慌的神色的,也想着,或许他们夫妇知道错了,能低声下气求一求他,他会考虑到时候多给他们点银子。
可显然,令吴兆省失望了。
他并没如愿的从二人脸上看到属于“惊慌害怕”的神色,甚至,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后,二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吴兆省倒是愣住。
什么意思?
分家这种事情,由长辈口中提出来,总比由晚辈提的好。
如此,倒是省了吴容秉一顿口舌和心思。
吴容秉只略迟疑了片刻,便应了下来:“既爹要赶大郎走,大郎也不会非赖家里不走。爹放心,等收拾好了东西,大郎便会携妻儿离开这个家。”
这回,别说吴兆省惊讶了,连此刻趴在窗边偷看外面动静的姜氏,也十分吃惊。
吴容秉这样说,倒是把吴兆省这个爹给整不会了。
愤愤然甩了袖子后,便折身回了正房。
叶雅芙站在一旁,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吴大郎腹黑起来,倒是也挺黑。
方才那几句话说的,颇有点白莲花柔弱不能自理的无辜味道。
初夏时节的正午时分,日头浓烈炽热。吴心莲吴三郎姐弟才挨了骂,不敢伸头来探外面的动静。但西厢那边,柳娇蓉却是兴头很足的把中庭里发生的一切都偷听在耳朵里。
大房的若真走了,柳娇蓉自然高兴。省得她日后还得常盯着那叶氏,看她是否有勾引自己丈夫。
可开心之后,又觉无聊。
日日闷在这儿,丈夫白日又不在家,实在无聊得紧。就算晚上回来,也是拿着书在手中看的时候多。
这日子实在没意思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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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愉悦,叶雅芙又打了温水来净面,然后如之前的一样,手在脸上几个穴位处按压一番后,又以芦荟薄片敷脸。
这样敷着脸睡了个午觉后,醒来打温水洗脸。洗好了脸,她去看了晒在门前的草药。见之前最先采的那批草药已经晒干,叶雅芙便把其收起,送进了屋子里。
剩下的一半翻晒一下后,她则又背着背篓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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