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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山这回清醒了,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去拿了被子。临出门时,冯玉娆警告的声音又传来,“冯宝山,对面屋里的是我邀请回家的客人,请客气一些,不然……我可不知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冯宝山顿了一下,赶紧抱着被子走了。
冯玉娆上山的这三天两夜都未曾休息好,加之两人下山时又淋了些毛毛雨,冯玉娆只觉头昏昏沉沉的,一躺下便睡着了。
冯母原本还想问冯玉娆这几日在山中发生的事,见她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叹了口气,也只能睡下。
夜里,又淅淅沥沥下了一夜……
翌日,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好在没有再下雨。冯玉娆早上起来便去请了远茗山里的大夫来为徐已陌看伤脚。
所谓术业有专攻,冯玉娆虽曾常年在山中行走,也会些跌打损伤的药理知识,可毕竟不是医学专业,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没有错,可这毕竟是别人的身体,还是谨慎些好。更何况她还指着这人赶紧好起来,带她和冯母及冯小弟离开这里呢!
“这,”老大夫一见徐已陌先是怔了怔,随即放下药箱便去查看徐已陌受伤的脚,待看到徐已陌腿部固定的小木棒时又怔了怔,出口问道:“这,这是谁给固定包扎的?”
冯玉娆:“我。”
随着冯玉娆的回答,老大夫及抱着冯小弟的冯母都看向冯玉娆,就连冯母怀中的冯小弟也投来懵懂的眼神。
徐已陌看着屋里人奇怪的神色,也看向冯玉娆,不明所以。
冯玉娆原本是信心十足的,愣是给这老大夫看得心里少了几分底气!
好在老大夫并未再多言语,急急就去给徐已陌检查了。老大夫解开小木棒、揭开袜子,看到附在右脚伤处的草药后,忙揪起一小撮放在眼前观察了片刻,又用手指捻了捻放至鼻前嗅了嗅,随即望向床上坐躺着的徐已陌,“这是……”似想到什么,转头带着些许疑惑望向冯玉娆,“这、可是你找的草药?”
冯玉娆莫名缩了缩脖子,难道这又不对了?可她以前探山遇险的,就是这样找草药包扎的,也并未出现任何毛病呀!难道这古人和现代人身体还有哪里不一样?冯玉娆虽心里也在打鼓,但还是老实回答,“是。是我采的草药。”
老大夫看冯玉娆的眼神深了深,但没过多言语,而是垂下头继续去检查徐已陌的伤势去了。
“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冯玉娆还没开口,徐已陌已经等不及了。虽然他感觉这药敷上去并无其他不适,可这毕竟关系到他的身体健康,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跛子。
老大夫边检查边摇了摇头,这下别说徐已陌了,就连冯玉娆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大夫……”徐已陌着急出声。
却不料,老大夫开口了:“好。这药找得好。这包扎手法也好啊!”
徐已陌:“?”
冯玉娆:“?”
冯母:“?”
老大夫:“冯丫头,你是如何认得这些草药的,这包扎手法又是谁教与你的?”
冯玉娆:“以往上山经常受伤,时间长了自然就认得,懂得了,倒是无人教我!”
这老大夫说话大喘气,差点把她吓死!好在徐已陌无事。
“你这回继续上山给他挖这药来包,我另外再给你开几副药一起给他熬着吃,要不了……”老大夫正交代着,外头进来的冯宝山恰巧听到老大夫说开几副药,立马就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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