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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件,臭流氓先动的手!”陈庆在旁边说。
医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出去等。”江予夺说。
陈庆啧了一声,转身回走廊上去了。
上回的伤是怎么处理的,伤成了什么样,程恪都挺清楚,这次他就没太注意,拍片子检查再重新固定,医生给他说的时候他都没仔细听,注意力都在江予夺身上。
一开始江予夺还跟在旁边,后来就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胳膊肘撑着漆盖,眼睛盯着地板,一直到他的伤全部处理完毕,这个姿势都没有变过。
“不要再伤到这只手了,要是再弄个开放性骨折,就得手术了,”医生交待,“回去好好休养。”
“谢谢。”程恪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从诊室出来,他快步走到了还仿佛入着定的江予夺跟前儿,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扒拉了两下:“三哥。”
“嗯!”江予夺猛地抬起头,像是刚睡醒一样,愣了一秒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吼了一嗓子,“弄完了吗!”
“完事儿了,”程恪被他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放轻声音,“咱们可以走了。”
走出医院大门,进了停车场了,江予夺才又问了一句:“这次怎么把手都全包上了?上回不是只固定到大拇指吗?”
“不知道,可能伤得比上回重了吧。”程恪看了看手上的石膏,感觉比上回看着要粗壮不少。
“吃点儿东西再回去还是直接回?”陈庆拉开车门。
“直接回,”江予夺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回我那儿。”
“好。”陈庆上车。
程恪小声问:“我住你那儿吗?”
“嗯,”江予夺点点头,“我今天有事儿得在家里做,你一个人在家衣服都脱不下来,就住我那儿吧。”
“哦。”程恪应了一声。
陈庆开着车往回走,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估计是折腾了这么一天,哪怕是个话枪,这会儿也累了。
但是离江予夺家还有一个路口,停着车等红灯的时候,陈庆突然抓着方向盘喊了一声:“我操!”
“怎么了?”江予夺马上问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操!我刚反应过来!”陈庆慢慢转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加难以置信再加震惊。
程恪一看他这架式,就知道这得是之前程怿那句“男朋友”之后,陈庆迟到了好几个小时的反应。
“今天你弟是不是说三哥是你男朋友?”陈庆果然问的是这句。
江予夺本来已经坐直了身体,一听他这句,立马就靠了回去,一脸冷漠地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程恪也没说话,他不知道陈庆对这种事的态度,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我操!”陈庆又重复了一遍,“我……”
“看灯。”江予夺打断了他的话。
陈庆回过头看了一眼,绿灯亮了,他把车继续往前开了出去,过了几秒钟又喊了一声:“我操!”
江予夺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对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闭嘴,想操谁就去操,还他妈在这儿口头模拟个没完了!”
陈庆闭了嘴,车停到江予夺家门口之后,他又像是睡醒了似的,一惊一乍地拿出了手机:“靠,我得给大斌他俩打个电话!谁他妈敢上外头瞎鸡8说去,我弄死谁。”
“他俩不会说。”江予夺打开车门下去了,把程恪架了下来。
“那也得警告一下,万一呢,”陈庆说,“这种事儿要真传出去,最多两天,麻烦就得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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