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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惜从怀里掏出银镯子,套在她手腕上,越看越喜欢:“娘戴着真好看。”
刘氏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你以前哪里会心疼人。”她隔着朦胧泪眼,看着手上的银镯子,低声道:“都说只有当娘了,才知道娘的苦,才知道心疼娘。”
“当娘的苦楚,娘知道,好孩子,这镯子你戴,娘不要。”
她说着就要摘下来。
赵云惜按住她的手,笑着道:“苦啥苦,往后日子越来越甜,这圈口大,我戴不上,你也别取,专门买来孝顺你的。”
刘氏摩挲着她的手,心疼坏了。
“以前憨吃憨睡的多好。”
赵云惜黑线。
娘俩聊着天,她连忙说明来意,就说是老太太要五十盒面脂,需要十斤上好的猪油,让她帮着存下来。
“十斤?那么多?”
刘氏吃惊,她笑呵呵道:“家里就有,等会儿叫云文给你送去。”
赵云惜就问多少钱,被刘氏瞪了一眼。就笑嘻嘻地挨着她,不说话了。
“我要回去了,一会儿晚了。”
赵家睡得也很早,毕竟半夜还要起床杀猪,容不得睡懒觉。
她一往外走,刘氏就有些舍不得。
走出门后,她就把袖子挽起来一截,露出粗实的银镯子。
“瞧瞧,闺女给买的,用料多实在。”
赵云惜黑线,看着赵云升搬出一个坛子,她本来打算自己背回去,见这么大的罐子只得作罢。
“劳烦二哥了。”她道。
等回去后,告别赵二哥,她立马把黄酒温上,温度上来了,就把香料药草投进去。
已经交三月了,天还是很冷,得泡两天才成。
赵云惜还回去看了一眼泡着的竹子,在流水和时光的作用下,已经有些变化了,但还不够,她是做纸用的,只要纤维。
都收拾好了,这才洗洗睡了。
卖糯米包油条是做惯了的活计,时日久了,空闲时间也更多了,下午回来时,就多去挖野菜回来剁碎喂鸡。
还说要挖蚯蚓,她实在下不去手,那些缠在一起的软体动物,她都怵得慌。
什么菜青虫之类都不行。
但鸡鸭要补充蛋白质,赵云惜想了想,只能去捞河蚌。
有一说一,她还怕河里的蚂蟥,吸人血的时候没感觉,能发现流血已经钻肉里了。
但为了喂她的小鸡崽,只能硬着头皮上。
小白圭倒是不怕软体动物,但他爱洁,不喜蚯蚓,倒是不排斥捉菜青虫,他就去到处捉虫子。
赵云惜站在小河边,用网兜捞河蚌,这时候的河蚌和田螺都很肥美,用来喂鸡极好。
如果不介意,还可以炒着吃,她现在赚钱了,隔三差五吃肉,没那么馋,就不去惦念着吃河蚌。
捞了一桶,回家用锤子砸碎,放在后院,鸡鸭就会自己啄着吃。
当初黄色的小鸡崽,现在长出了翅膀,已经会和大鹅打架了。
小白狗也从鞋底那么点,长到了小白圭的腰间,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像是帅气的小王子。
飘红的土松犬,鼻子和爪垫都是粉色,也叫五红犬,小时候可可爱爱,长大了真帅。
小白圭见娘亲一直抚摸着小白狗,默默地挨着小白狗蹲下,昂着白生生的小脸,软声道:“摸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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