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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砚看了她一眼,指尖在方向盘轻轻敲动:“你家里人不在,我放什么心?”林惊棠:“……”“片场熬夜是常有的事,别担心。”江行砚笑了下,没有直接拒绝,但态度明显。她看着窗外的雨幕,轻哼了声:“爱住不住。”深夜的街道不像白日喧嚣,此时路上的车辆很少,雨声落在耳边让人放松神经。学校的作息比较规律,林惊棠很少熬到这个点还不睡。她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要掉下来。江行砚的嗓音很低,像在哄人:“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她意识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到林家门口已经快一点,江行砚看了眼二楼的灯光,无声地笑了下。还说家里没人,要是答应她现在又该尴尬了。他揉了下眉心,解开安全带喊她:“惊棠。”没人应。江行砚又叫了两声。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倏然想起之前那次,她也是这样在车上睡着。江行砚叹了口气,探出身体凑近,拍拍她的肩膀:“醒醒,到家了。”林惊棠不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小姑娘睡觉很沉,雷打不动。他拿着伞下车,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手中的伞往上举起,抵在门间的空隙,将雨遮挡得严严实实,半滴都没有漏进去,反倒他的后背淋湿了一片。林惊棠侧着头,脸颊泛红,头发垂落耳边。江行砚将她的碎发顺到耳后,指尖顿在脸侧不舍得离开。温热的呼吸扑在手背,很痒。江行砚再度凑近,俯身在她面前,轻淡的声音被雨声覆盖。他说:“林惊棠,我想吻你。”这是趁人之危。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头顶滚过一声惊雷,雨势更大,暴露在外的后背湿得彻底。江行砚垂着眼睫贴了上去,落下的阴影遮掩眸中的情绪。他不敢深入,只擒住她的唇瓣厮磨。林惊棠还没醒,无意识地蹙着眉推了他两下。江行砚克制的起身,眼眸晦暗。如果她现在醒来就会发现在温润疏冷的之下的欲念,他不是所谓外界评得什么绅士。可小姑娘睡得正沉,方才混乱了一瞬的呼吸此刻也逐渐绵长。除了被蹂躏得微微发肿的唇瓣,什么也没留下。蓦地,身后传来碰撞的脆响。江行砚转身看见打开的门和站在门口的林饮溪,他举着伞走出来,神色冷淡,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只一瞬,他便又恢复成了平常温和的江行砚,浅淡的笑意挑不出毛病:“我来送惊棠回家。”林饮溪看了眼副驾驶睡得正香的人,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江行砚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伞却依然挡在车门前:“既然林先生过来了,那我也该回去了。”盯着他看了两秒,林饮溪收回视线,淡淡道:“钥匙。”“什么?”他看着林惊棠,向他伸出手:“你送糖糖回房间,我把车开回车库。”这是要留下他的意思。江行砚怔了下,将钥匙放入他掌心,却仍然不解:“为什么?”“她会不高兴。”林饮溪经过身侧,向车另一边走去。林惊棠已经被送回房间,两个大男人在客厅僵持了半分钟。林饮溪扫了眼他湿了大半的衬衫,先行妥协。他将人领进二楼的客房,又找了套睡衣和换洗衣服:“洗完后到书房找我。”林总平常使唤下属惯了,命令语气带着压迫感。江行砚却好似并不在意,接过衣服淡淡一笑:“多谢。”他冲了个热水澡,理智回笼。刚刚一时情难自己,在家门口偷吻实在太冒失,但即便重来,他可能仍然无法控制。洗完澡,江行砚站在书房门口,指节叩了两下。“进来。”桌边放置着一壶茶,手边的茶碗剩了一半没动。林饮溪拿着平板,余光一瞥,往沙发的方向挥了下手:“坐。”江行砚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这么晚还不休息?”“嗯,还有些事要处理。”他没开口,江行砚也不催促,闲散地坐在沙发往窗外看。过了会儿,林饮溪解决完事情,才从桌边起身:“我查过你的背景。”他并不吃惊:“意料之中。”“糖糖是你的粉丝,作为公众人物来说,你是很优秀的演员。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干涉过她喜欢你。但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有件事我需要问清楚。”林饮溪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房间瞬间陷入静默。江行砚眼底情绪微滞,林饮溪确实厉害,这个问题十几年来他从未敢问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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