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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马车,内部结构比想象中要好一点,车厢两侧勉强可以缩着腿侧卧下。
车夫询问好两人是否坐稳后,牵着马踢踢踏踏的上路了。
应有初打开装行李的包袱,拿出一床小毯子,对着俞安说:“安安,来补个眠,这到府县还得一天呢,昨天你都没睡好。”
俞安从来没出过远门,他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头一次去府县,他还有些紧张,昨晚兴奋得一直没睡着,应有初也跟着没睡好。
俞安就提议到,“要不相公,我们一人睡一边?”
应有初不满的“啧”了声,将俞安拉入怀中,“分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分床睡。”
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挤作一团睡了起来。
俞安倒身靠着应有初的大腿,脸颊挨着应有初的手侧,一个硬硬的物品硌着他,他仔细一看,是应有初的袖袋,正一小团的堆积在他脸侧。
“……”俞安沉默了一会儿,“相公,你袖袋里装得是什么?”
应有初身子僵硬一瞬,他反应过来立马将手挥到身后,“没什么,一些小玩意儿。”
谁知他挥手的幅度过大,袖袋里的东西撞到车身,发出“铛”的一声。
“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俞安突然福至心灵抿嘴问。
“可能是的。”应有初诚恳的回答。
“相公!你怎么出门考试还带这种东西!”俞安有点气急,声音就大了些。
坐在车外的车夫都侧过耳朵,鞭子也不挥了,什么东西?我也想听听。
俞安不可置信的撑起身子望着应有初,他早该知道的,今天早上看到应有初两个袖子鼓鼓囊囊的垂在一旁,那时候他就有所察觉只是碍于应财在场没多问。
“没事的,这不会影响到我考试发挥的。”应有初顺毛哄着俞安。
俞安面上已有可疑的绯红,“你把它拿出来放到包袱里面。”
“我就这样揣着吧,不重,没事我不累。”应有初说。
俞安轻轻推了他一下,“谁管你累不累,它硌到我了。”
应有初只得将袖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一罐,两罐……六罐橄榄膏。
俞安看到他拿出第六罐的时候,额角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他恨恨的闭眼,不想再看到面前这个人了。
“没了,就这么多。”应有初抖着两个瘪瘪的袖口说,“这回不会硌你脸了,来吧,靠着接着睡。”
“相公,这样真的不会影响你考试吗?”俞安发自内心的问。
“当然不会影响到我,我又不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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