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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京不过十几日,父皇这是有什么急事,要说给我知?”朱瞻基有点好奇。不过,周围人多眼杂,他把鱼筒系在腰间,决定回到长乐殿再拆开来看。他眼下还是要找块柴火做牌位,给大伴上祭再说——先从小事做起嘛。
太子并不知道,此时在东水关码头的两个下属,却在为一件大事头疼。
“你说什么?白莲教是被朝中大人物收买的?”于谦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震惊。
吴定缘一耸肩:“我可没说一定如此。只是狗叫有贼、鸡叫有鬼,这都是寻常道理的推断罢了。”于谦脑子不笨,立刻捕捉到一缕更深刻的暗示。
能从太子之死获得好处的贵人,得是什么身份?从南京百官覆没中攫取的利益,又该是何等巨大?于谦忽然发现自己似乎闯进了一片深不可测的水域,水面漫过嘴边,一个比他想象中要巨大得多的暗影,在极深处缓缓游动着。
“怎么样?还继续查吗?”吴定缘扬扬眉毛。
“查!”于谦下巴一绷,“无论什么人,既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就该天下共讨之!”
吴定缘见这小官明明心中畏惧,却还要嘴硬,心里不由得暗笑,做官的都像他这样不知死活,只怕衙门早绝户了。他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先说清楚啊,那三百两银子,只够买个明白。真要往深里查,我一个小捕吏可没这本事。”
“先查了再说。那个主谋再厉害,还能大过太子去?太子背后,还有天子呢!”于谦说到这里,胆气复健,“倒是你,找不到令尊帮忙,就没办法查出线索了吗?”
于谦这是有意激他,吴定缘摸了摸下巴,笑道:“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他的视线扫视着码头上的惨状,缓缓道,“无论是白莲教还是哪一位贵人,他们纵然神通广大,可也有一件事算不到。”
“什么?”
“昨晚的地震。”
吴定缘的视线停了下来,于谦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却是码头东侧一条沿城墙延伸出去的宽敞大道。路面很宽,可容两车并行,只是道路前方不到百步的地方,被一个拔地而起的巨大鼓包拦腰截断。那鼓包上覆着大小不一的混色粗布,看起来好似一件百衲衣,缝隙处却露出青灰色的断砖碎石。
“这一条是东水关码头通往城里的正路。昨晚那场地震,把路旁城墙震塌了一截,砸断了路面。眼看太子即将抵达,废墟还来不及收拾。不知哪位贤达想的主意,买了几十匹布掩盖上去,啧啧,就像金陵城里的其他问题一样,就这么给解决了。”吴定缘的话很是尖酸刻薄。
“所以我们刚才进来的那条路,并非正路?”
“那是一条驴骡道,平时只有脚夫和洒扫夫子用。这一次地震事出突然,正道毁了,官府只好启用它做临时通路。”
于谦还是没明白,这件事和案子有何关系。
“原来的正路沿城墙而修,直接通到通济门大路,附近不允许平民定居。但这条驴骡道两侧,有不少靠码头吃饭的小摊小铺,眼色最杂。”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会目击到白莲教的踪迹?”
“不错。”
“可是码头那么多人来往,他们怎么知道谁是谁?”
“只消问问这些摊铺的小贩,谁在爆炸前一刻离开码头,嫌疑必然最大!”吴定缘放开手臂,往下重重一挥。白莲教这一切举动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偏偏昨晚地震致使码头改了道,令这个缜密计划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破绽。
于谦注意到,这个惫懒货虽然嘴里推三阻四,可一分析起事情来,眼神格外透亮,就好像他天生喜欢做这样的事,只是被强行压抑住似的。
这家伙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明明身怀绝学却自污自贱,连于谦都忍不住涌起一种好奇——当然,此事容后再说不迟。
两人离开码头,转回到那一条驴骡道上去。道路两旁的铺子大部分是一间土坯篷顶的单间小铺,铺头上用竹竿搭出一片草棚。虽然简陋肮脏,经营却还真不少。有拿大铜壶煮碎茶的茶棚,有卖各色汤炊的饼食铺子,有专炖烂肉下面的大锅摊……那些脚夫平时就在棚下吃茶、吃饭、避避日头,甚至还有两三处露天赌坊可以消遣。
因为之前爆炸及封锁的关系,这些铺子现在全都大门紧闭,垂下蓝布帘子。不过,铺子的窗纸后头,不时总闪过几个人影,也不知是白莲教的余孽在窥伺,还是那些伙计单纯地觉得好奇。
吴定缘示意于谦分头行动,各自负责一侧,一路敲过去询问。
他们一个是捕吏,一个有官身,不必顾忌什么,直直拍门便是。绝大部分铺主都是平头百姓,只能乖乖把门打开,接受质询。可惜,今天码头上来往的人实在太多,官府让他们早早关门闭户,不得窥伺,大部分人并不清楚路上的情况。
一连问了二十来家,最终于谦问到了一家阴阳摊。
这位摊主是个国子监的贡生,一身脏兮兮的青袍垂带。他已五十多岁,注定中举无望,只好在这里支了个算命摊子补贴家用。宝船爆炸之后,整个码头区域被彻底封锁,他离开不得,只好缩在摊子后瑟瑟发抖。
读书人天然容易亲近。这个老贡生一见于谦年纪轻轻便做了官,连连作揖,羡慕得不得了。于谦宽慰了几句,趁机问他爆炸发生前是否看到什么人离开。老贡生想了想,说他只看到过一个人。
当时老贡生坐在自家摊前,捧着一本《百中经》闲读。正好有一个人从码头方向过来,一不留神把他的大字幡给碰倒了。那人只是扶起幡竿,也没道歉便匆匆离开了。
做阴阳先生的,最要观察人物,所以老贡生把对那人的印象描述得很细致:穿的是一袭青布曳撒,腰系皂绦,头戴圆帽,左肩还单挎着一个小巧的药王箱,俨然是位医师装扮。不过,面相倒看不太清。
于谦眉头一皱,这人果然有些可疑。他忙又追问,老贡生再用力仔细回忆片刻,说记得那个药王箱上刻着“普济”二字——应该是个医馆的名字,就在夫子庙北边的常府街口,这个被目击到的医师,估计就是普济馆的坐馆医师。
于谦问那两个字是什么字体。老贡生从摊下翻出一张批命的麻皮纸,依样把那两个字写下来。他想了想,又翻出一张麻皮纸,上头是自己在国子监的窗课。科场蹉跎日久,难得看见一位进士,若能指点一二那是最好不过。
可于谦哪有心思评点文章,匆忙道了声谢,掣过纸帖转身就走。老贡生呆立在原地,望着他那一身官袍久久不语。
吴定缘正在查问一家汤饼铺子,听于谦这么一说,立刻觉出其中蹊跷。
南京城的医师分为三种:良医、游医和馆医。良医都是医术精湛的国手,求诊的多是达官贵人,只在自家府上接诊;游医则是那些摇铃卖药的郎中,专给穷苦人家治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走街串巷、行无定所;至于馆医,他们不屑与郎中混迹,可名气又没到良医的境界,往往是几人在繁盛处合开一馆,坐等病患上门。
太子驾临留都,百官迎候。就算东水关码头要备几个医师以防意外,也只可能延请良医在场,断然不会找馆医。所以,在东水关现场居然出现一个馆医,实在很突兀。
“那个老贡生没看见别人中途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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