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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丑时,党卫一师围点打援大获全胜,旋即剑指保府!作为直军大本营的保府,此刻已经陷入了极度的喧嚣与混乱。城内警报声凄厉地呼啸着,划破夜空。百姓们紧闭家门,提心吊胆,每一声炮击爆炸传来,房梁跟着微微摇晃,撒下一片灰尘。城内街巷中,守城壮丁如没头苍蝇般乱窜,军官们大声呵斥着,努力维持着秩序,却无法掩饰声音中的慌张。轰!轰——!迫击炮弹间歇性砸在城头上,一发炮弹从天而降,正中城垛轻机枪火力点!“轰”的一声巨响,机枪瞬间被炸弯了枪管,机枪手一声不吭,就被气浪掀飞出去。破碎的砖石如雨点般四处飞溅,守城壮丁神色惊恐,抱着脑袋四处躲避。城墙上,从城内临时征召的上万名保府青壮,手持老套筒,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子弹上膛,都不要慌乱,待会儿瞄准了打!”直军军官躬身盯着手下一队壮丁,连声安抚道:“保府城坚,青年军打不进来,曹省长有令,今晚只要能击退青年军进攻,人赏大洋20块!”壮丁们借着火把光亮,手忙脚乱地拉栓上膛。炮火停歇……保府城外,各处青年军阵地上。“保府直军和百姓都听着!”一队队青年军战士举起铁皮喇叭,高声吆喝道:“刚才城外的炮声你们也听见了,救援保府的第六师、第二补充旅,已经被我们青年军歼灭!”“前线曹镇雄自身难保,他迟早要完!我们青年军也是直省人,只要守军开城投降,我们青年军优待俘虏!大家都是直省老乡!都是华人同胞!我们青年军绝不欺压残害同胞兄弟!城里的兄弟们!你们不要再为曹家卖命了!”随着劝降声传来,城头上万名守城壮丁,彼此面面相觑。大家本就是被强征而来,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垂下。守城的一万直军士兵,此时眼神中皆有犹豫之色。窃窃私语声在城头响起……“别听他们胡扯!青年军是在骗咱们!”顽固的直军军官见状大声呵斥,试图稳住局面。“曹大帅手握20余万大军!此战我军必胜!”然而军官们言语间,也难掩一丝慌张与底气不足。城外,青年军阵地。“不见棺材不落泪”,李鹰放下望远镜,冷笑命令道:“把人拖上来,让他们彻底死心!”战士们闻令拖着一队被捆缚的俘虏走出战壕,低喝道:“我们师座和团座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明白该怎么说吧!”“明白明白!”俘虏神色欣喜,连连点头。战士们举起铁皮喇叭,凑近俘虏的直军军官嘴边。“城里的老少爷们,直军同袍兄弟!”六师师长阎象文灰头土脸,扯着嗓门大喊道:“好好看看我,我是六师师长阎象文!”“兄弟们!”董正国深吸一口气,自报家门:“我是第二补充旅旅长董正国!三万援军已经没了!”保府城头瞬间安静下来,眨眼间一片哗然!城头探出许多脑袋,直军士兵伸长脖子望向黑暗中。阵地上,青年军战士打开手电筒,照在阎象文几人脸上。强光照来,阎象文下意识眯起眼睛。哗!!“真是阎象文!我以前就是六师的!”城头有人惊呼道。“完了完了…”直军士兵们一脸绝望:“这还怎么守?援军都没了,青年军说的都是真的。”战壕上,董正国强撑着睁开眼睛,厉声大喝道:“保府守不住了!东线青年军已经和淄青军会师,五万大军在侧,曹镇雄自顾不暇,落败是早晚的事!青年军优待俘虏,弟兄们不投降,难道真要给曹家殉葬吗?!”“王枭…王大帅爱民如子,青年军拿下津门免了父老乡亲身上的苛捐杂税,你们不投降等死吗?!”守城直军士兵大惊失色,瞬间阵脚大乱!壮丁们闻言眼神明亮,悄悄向城下退缩。城头上万人的议论声,如马蜂群嗡嗡作响。士兵交头接耳,商量着是否要放弃抵抗。有的老兵油子则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随时响应劝降。守城军官们面色复杂,有少数人大声喝令士兵坚守岗位,但回应者寥寥无几。守军军心动摇,城防犹如摇摇欲坠的沙堡,濒临崩塌………黎明前夕,保府城南。一队身形彪悍的直军士兵,簇拥着中年人,快步登上城头。“什么人!”守城士兵上前拦住去路。“瞎了你的狗眼,滚开!”为首中年人脸色一沉,低喝道。火把光芒照亮男人面容,“李厅长”,守城士兵慌忙让开路,心中暗暗叫苦。这位爷可是大帅的同乡,大半夜的怎么撞上他了!,!李延青神色凝重,大步向城头指挥所走去,懒得和一个丘八计较。指挥所大门紧闭,房内,一众军官低声商量着是否投降。嘭!大门被一脚踹开,心中有鬼的一众军官,吓得霍然起身,惊讶看向来人。“李厅长,您怎么来了?”为首直军营长堆起干硬笑脸,不解的问道。李延青带着警卫大步走进指挥所,房门关闭,警卫们伸手拔出驳壳枪,对准一众军官:“别动!都老实点!”“别开枪!”守城军官们脸色一白,立即高举双手:“李厅长,您这是…”“我已经投了王督军,大家都是津门同乡”,李延青面带恭敬,伸手指引身旁为首警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青年军事局赵刀、赵处长。”赵刀神色淡漠,目光扫过一众守城军官,冷声道:“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开城门,迎我青年军入城!”一众伪装成警卫的军事局特工,食指压在扳机上,冷冷盯着守城军官。“有话好说!”直军军官们脸色惊惧,咬牙点点头:“我们投降!开城门!”…同一时间,保府,东城楼。一众守城军官上前两步,低声问道:“团座,兄弟们不想打,是战是降还请您拿个主意。”直军团长脸色凝重,目光扫过众人,看着手下疲惫的模样,无声叹了口气。城楼不远处,大股壮丁们悄悄围了上来。为首青年壮丁神色亢奋,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直军团长。团长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四周,看到青年壮丁兴奋模样,瞬间瞪大眼睛:“他们想造反!”军官们神色一怔,连忙伸手掏枪。砰!“都别动!”为首青年壮丁脸色狰狞,抬手一枪撂倒直军团长,厉声喝道:“都给老子举起手!枪口可不长眼!”四周壮丁一拥而上,抬枪顶在军官们脑袋:“举手投降!”守城军官脸色发白,连忙顺从举手。其中一名连长看清来人,连忙说道:“马振兄弟且慢动手啊!都是老相识了,我们都愿降!”“算你识相~”马振笑容满面,挥了挥手:“开城门,迎我青帮兄弟进来!”小命保住了,军官们闻言长出口气。为首连长环顾四周干看着的手下士兵,心里又气又恼:“就他妈知道看着!还不快开城门,迎青年军兄弟进城!”“好嘞~连长!”士兵们一脸松快笑意,立即行动。直军连长解下腰间枪套,扔给马振,语气促狭:“小马,我说你一个青帮大少,怎么自愿跟老子守城,直娘贼~!你小子有功劳不带着哥哥!”直军连长嘴里说着,小步上前低声道:“待会儿青年军入城,你可要给哥哥美言几句。”“放心,有功一起立”,马振流氓气十足,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认识青年军一位大哥,这次就是奉他的命令做事,青帮兄弟一家人,有我在,保你全家安稳!”…黎明曙光穿透了厚重的夜幕,洒在饱经战火洗礼的保府城墙上。一队守城士兵合力抬起粗重门栓。嘭!门栓落地,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保府城门缓缓打开。这座曹氏大本营,此刻仿佛娇媚少女,张开双臂热情迎接青年军的到来。城内守军和壮丁,面色疲惫中又带着解脱后的释然。他们默默地站在道路两旁,手中的枪械堆积放在道旁。——踏踏踏踏!青年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城门。战士们扛着枪,身上军装沾满征尘,但身姿依旧挺拔,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守军与壮丁望着彪悍的青年军,心里满是对选择投降的庆幸。城中家家户户门缝、窗棂打开,老少百姓们小心翼翼向外窥探着陌生的青年军。陈虎踞骑在马上,目光扫视着城内,眼底浮起一抹喜色。当看到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他哑然失笑,双腿轻磕马腹,昂首朗声大喝道:“城内父老乡亲们,我们青年军是王督军的队伍,是华人同胞的队伍!”“督军有令——我青年军每到一个城县,皆要与百姓约法三章!一不害民,二不欺民,三不残民!我向大家承诺!青年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若有青年军违犯章规,我绝不容情!”附近民舍内隐隐响起一阵惊讶议论声……吱呀~房门打开。有胆大的青壮百姓放下心中恐惧,涌上街头,仔细审视着眼前这支不同的军队。青年军战士们察觉到目光,虽不能侧头,但嘴角却不自觉扬起。战士们挺胸昂首,用森严的军纪,无声告知保府百姓请安心。当窗缝后的百姓看到青年军当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时,越来越多的男女老少涌上街头。孩子们拉着父母手掌,好奇地张望着这些陌生的青年军人:“爹娘,什么是岳家军?”妇女们握着孩子稚嫩手掌,诺诺无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自古以来,打仗苦的都是百姓,民始年间兵还不如匪……“兵灾没了!”老人们长出一口气,朝着青年军颤巍巍拱手作揖。:()军阀:黑帮教父?我独裁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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