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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猜想殷淮的状况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乐观。
可她不懂医,身上也没药,现在更不可能找大夫过来,她只能暗暗祈求巴图尔能快快找来,至少它能帮他们带信息回山寨求救。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想尽办法减轻他的不适。
心思一定,她抛开女儿家的矜持,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张臂将意识浑沌的男人拉进怀里,紧贴着自个儿。
殷淮哑声惊问:“你、你做什么?”
“让你不那么冷。”
虽说两人在方才危急时已经有过肢体接触,但这时危机已经解除,他没道理要她为他做如此牺牲。
“你……不必为我如此。”
秦思也知道她这样抱着一个男人,对她姑娘家的闺誉有损,但因为心善、因为对方是他,所以她愿意抛开世俗规范,给他温暖。
她赧红着脸,避开他的凝视。“就……就当作是还你恩情。”
她的身上还带着些许湿意,刚贴上他身体的那一瞬间,她还是能感觉到男人阳刚的身体线条与女子的有多么不同。
那层体认让她赧红的脸持续发烫着。
殷淮应该把她推开,但她柔软的娇躯以及密密相贴带来的温暖,舒服得让他不顾一切,将脸枕在她的纤肩上沉沉睡去。
秦思不禁讶异,殷淮身形颀长,没想到身子也这么有重量,她挪了下身子,让背靠在山壁上才减轻些压力。
男人的呼吸不断吹拂在她的颈窝,让她的脑子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搅得心头荡漾不已……
***
到了半夜,秦思在脑子胡思乱想的状况下也跟着沉沉进入梦乡。
她刚睡着没多久,殷淮便清醒了,他感觉到丹丸的药效起了作用,恶寒退去,高热并未发生,表示他的伤口没有发炎。
他微微抬头,火光映在秦思美丽的脸容上,那模样美得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在恶寒发生时,她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情,让他感受到温暖,能有幸遇上这样一位善良而美丽的姑娘,他怎么舍得放手?
趁她睡着,殷淮放纵自己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就在这一刻,洞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响。
他的心一凛,不确定洞外是什么状况,随手捡了块可用的石头,以备不时之需,他缓缓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洞前,蓦地一股力量袭来,将他直接扑倒在地——
秦思被巨大的声响惊醒,见到被扑在地的殷淮,吓得花容失色。
她飞快回过神,瞧见眼前的火堆,迅速捡了根仍烧得正旺的树枝,朝压着他的白色大兽喊——“嘿!”
殷淮此时受了伤,她要勇敢,要想办法将那只压在他身上的白色大兽驱离才行!
狭隘的山洞内回荡着她的声音,吸引了白色大兽的注意力,与秦思对上了视线。
秦思正想将手中烧得正旺的树枝朝它扔去,还来不及动作,便见白色大兽眸底闪过一抹光彩,她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瞬,白色大兽竟转而朝她疾扑而来——
“嘎呀!”
直到白色大兽扑向自己时,她才发现那白色大兽不是兽,而是一只大鸟……是殷淮养的那只鹰!
秦思怔愕,殷淮却担心爱禽伤人,扬声一喝:“巴图尔,不!”
他的声音甫落,却瞧见巴图尔不是要攻击她,而是亲密地俯下头蹭她的脸颊。
感觉大禽柔软的羽毛蹭上,秦思脑中的记忆突地涌了上来,倏地惊呼:“是你!”
原本凶残得足以与饿狼缠斗的猛禽,经她一喊,瞬间温驯得像一只白鸽。“嘎呀!”
殷淮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看着分外温驯的爱禽,不解地问向秦思。“你和巴图尔见过?”
感觉白鹰热情地用颊蹭她,秦思发痒,说话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笑意。“在密林时太暗,我没能看清楚,方才靠近才瞧分明,原来……我识得这头白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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